憑無據?錢公子當著街上那麼多人的面兒,說要把你連車一起弄回錢府去,就憑這個你就足夠沉塘了!現在我倒真要去面聖,讓皇上做主讓我們丁家休了你這個不守婦德的商人女子。”
紫萱看著太夫人叫得那麼起勁兒,她真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當街要強搶民女命婦,居然還是我的錯?虧你說得出口。”
琉璃扯她衣裳悄悄的道:“沉塘當然是不能的,可是的確於姑娘你名聲有損。”
“啊?”紫萱愣愣的看向琉璃:“你是說,太夫人和芳菲這樣汙衊我的清白,還是她們佔住道理了?有沒有天理了!”她真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芳菲冷笑幾聲:“當然是你錯了。街上那麼多的人,為什麼錢家公子左也不牽、右也不攔,偏要把你連馬帶人弄回府裡去?就是你招蜂引蝶,就是你不守婦道,就是你勾引男人,就是你……”
這次紫萱是真接拿腳踹了過去,一腳踹倒了芳菲她還不解氣,接著又踹了一腳;聽到太夫人的怒喝,她回身拿起碟子就砸了過去,險險的落在丁太夫人身前不遠:“你給我住嘴。”她氣得掐著腰做茶壺狀:“那個錢公子在街上強搶民女命婦,你們不去找錢家叔侄的麻煩,卻來尋我的晦氣?是不是看我好欺負?”
太夫人一窒,的確是有點不敢招惹錢家但說到底還是因為錯在紫萱身上;她盯著紫萱:“男人如何是男人的事情,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街上那麼多的女子,為什麼錢家公子非要拉你回府?還不是你當眾賣弄風情,壞我丁家的門風?你可知道你是良家婦人,你也知道是當朝的一品,如此德行豈不是讓人齒冷?還不給我跪下,真得想鬧得滿城皆知休了你嗎?”
紫萱聽得那個氣啊:“你不要說得這麼好聽,你不想鬧到皇帝面前還不是顧忌你們丁家的名聲,怕鬧得滿城風雨,你們丁家、你兒子的名聲不好。第一,錢大公子要做什麼我管不著;第二,我說我沒有做出那等事情就是沒有做出來。”
她真得沒有想到,紈絝子弟的任意妄為人們要追究的不是男人的過錯,而是把錯全怪到無錯的婦人身上;這已經很讓人生氣了,最氣人的是當前如此說話的居然是兩個女子:她們居然認為這個道理很正確!
真想狠狠的暴打她們一頓,看看她們腦子裡倒底在想些什麼,居然能把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位子上。
“不要以為我是在詭辯,我沒有做就不會認錯,如果我真得看中了哪家的公子,會果斷的和你們丁家斷個一乾二淨,才會去做我想做得事情,也不會做了不承認。”她一腳把椅子踢翻:“不過,你們不是認定了嘛,那我們正好進宮說個清楚明白。由皇上下旨,從此以後你們丁家走你們的陽關道,我朱紫萱自走我的獨木橋,兩不相干。”
她不想再和丁家的人糾纏,這個萬惡的舊社會終於讓她再一次的口瞪口呆:勾引這個罪名居然根本無道理可講;反正只要有其它男人多看你一眼,也是你的不對,只因為你是個女子。
就憑這個,紫萱生出種心思來:姐以後就算是不嫁也不能再讓“夫家”問自己這樣的罪名兒,當真是吃人的禮教,這句話是半點也沒有說錯。
“你還嫌丟人丟得不夠是不是,還想進宮非要鬧得滿城人人皆知你當街勾引錢家公子,你才高興是不是?”丁陽踏進廳來就聽到紫萱的話,他氣得指著紫萱一步步逼近喝問不止。他的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因為天下間的男人最受不得就是一頂綠帽。
紫萱看著高她一個頭的丁陽,氣得爬到椅子上站起來掐腰指著丁陽大罵:“慾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丁家想讓朱紫萱死是絕無可能,想誣我朱紫萱的也絕不可能——你們只要再說一句,姐就和你們拼了。”拼了,她一個也拼不過人家一家啊,於是她臨時改口:“拼死也要讓皇上知道,你們丁家居然指鹿為馬汙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