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歐陽鍛刀:“師叔要回來了?”
歐陽鍛刀重重地點了點頭,將紙條遞給關興過目。關興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師叔的紙條,定睛一看,大喜過望,臉上露出一陣陰險的苦笑。
錢佳美見狀,連忙問關興信中的內容,關興言道:“午時左右,端木臻槍隨同凌王趙安澮,監軍韓世宗的軍隊就能抵達襄陽,殲滅惠王的亂黨。”
廟中的眾人聽聞,皆歡呼喝彩,認為惠王的惡果終於要來臨了,唯有那廬陽郡主愁眉不展,為其王父憂心忡忡。
歐陽鍛刀看著消沉的廬陽郡主,走上前去說道:
“你和惠王作惡多端,殘害無辜的孩童,禍國殃民,落得如此下場,純屬咎由自取。”歐陽斷刀聲色俱厲地斥責廬陽郡主和惠王趙原熵。
廬陽郡主低著頭,並非誠心接受訓斥,而是絞盡腦汁地想要設法將這一訊息轉告給她的父王。
“惠王這個老東西,惡貫滿盈,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試圖引我們現身。”莒左亮終於也開口說話了,昨天他可是喝了不少悶酒。
“乾脆我們用郡主去換公孫前輩和嚴姑娘的屍首。”關興想出了這一招用人質換屍體的法子。
柴吉拍手稱好,轉而對著廬陽郡主怒斥道:“這回你總算派上用場了,我們的飯你沒白吃。”
歐陽鍛刀認為這辦法可行,眾人也一致贊成。可廬陽郡主卻不樂意了。
她蠻橫地自言自語道:“你們真是異想天開,你們以為我父王真的會為了他的所謂春秋大業來救我?”
“這話怎講?”歐陽鍛刀追問道。
“哼,我根本不是她親生的,我只是他領養的義女罷了。”
廬陽郡主此話一出,關興等人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信口雌黃,你想脫身也不用編造這種謊言。”關興反駁道。
“沒錯,你一定是怕死,想找藉口,好讓我們放了你。”柴吉插話說道。
“真是和你那個心狠手辣的王爺老爹一樣無情無義。”明秀榮痛斥廬陽郡主。
廬陽郡主傻傻一笑,回言道:
“我本姓錢名佳悅,河南人氏,我是被惠王領養的,我不姓趙。”
錢佳美聽後,猶如晴天霹靂。錢佳悅,河南人,這與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竟是如此相似,莫非她就是我那個失散多年的妹妹?錢佳美在心中暗自揣測。
“堂主,你有心事?”楊瀟月看出堂主神情恍惚,彷徨不定。
“沒想到你這個郡主除了殺人之外,還會編故事演戲。”關興嘲諷地說道。
錢佳美突然走到錢佳悅面前蹲了下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讓廬陽郡主錢佳悅感到十分不自在。
只見她支支吾吾地對眼前緊盯著她的這個姐姐錢佳美說:“你要幹嘛,你,你想殺我嗎?”
錢佳美的耳朵彷彿被棉花塞住了一般,她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錢佳悅的臉上。
“像,像,像。”廬陽郡主也不知道錢佳美在嘀咕什麼,只覺得她好像得了魔怔似的,就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什麼像,哪裡像?”廬陽郡主結結巴巴,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眾人也都露出一臉的迷茫,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正在大夥誤以為錢佳美是不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的時候,突然關興想到了什麼。
他突然彎下腰,對著廬陽郡主錢佳悅說:“在你的印象中,是不是有一個姐姐。”
錢佳悅突然聽到關興說自己還有一個姐姐?在她的印象中,似乎並沒有。不過這段記憶確實在錢佳悅的腦海裡十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