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不紊地處理著政務。
後堂則是縣官及其家眷的居住之地,如今成了楚天成和張金柱還有七位將軍的落腳處,每個房間環境清幽,佈局雅緻。花園中假山錯落,池塘清澈,魚兒在水中嬉戲,荷花綻放,微風拂過,送來陣陣清香。花草樹木繁茂,格外寧靜,是休憩之所。
縣衙的牢房陰暗潮溼,牆壁高聳,鐵欄森然。獄中瀰漫著沉悶的氣息,警示著違法之徒的下場。
此處別有風格,非常好。張金柱大帥驕傲而又自滿,他似乎把所有的功勞獨攬一身。
他坐在大堂正上方,楚天成坐在側方。
“楚帥,佔據資畈,我們在此安頓養精蓄銳,等待時日我們便攻打越州。”
楚天成透過資畈這一仗,他感覺得到的過於簡單,心中暗想:“難道宋軍就這麼不堪一擊拱手相讓一座城池?恐怕另有玄機。”
“楚帥多慮了,如今地方官員貪汙腐敗成風,咱們一來,他們都嚇壞了帶著金銀財寶跑了哪裡還有心思顧著跟咱們打仗。”
張金柱又說:“越州聽說新來一個姓王的防禦史,都沒來上任就灰溜溜跑了。拿下越州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張金柱越說越美越得意,似乎一切形勢都是按著他的規劃目標而定的。
“但如張大帥所說的吧。”楚天成似笑非笑。
在縣衙安頓後,張金柱就帶領劉峰,趙合,黃虎三人還有十幾名義軍巡街排查。
他們雖然是窮苦百姓出身,因為地方官府和朝廷過多的徭役賦稅,才參加了農民起義。然而,如今他們進了城,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窮苦出身。他們像流氓的盜匪,只要路經深宅大院,門庭顯赫之地,他們就使勁敲打。如沒人來開,他們就破門而入,到處搜刮。見好的東西就拿,即使破舊的木門寒窗他們都不放過,用劍砍壞大門,衝入檢視家中有沒有人。年長者誅殺,年輕的服役,婦孺就調戲。
這時候他們已經成了盜匪,他們起義的口號和宗旨都拋在腦後,忘在九霄雲外。
張金柱和他們心腹大將捧著盜來的財物,臉上露出勝利喜悅的笑容。經過客棧,正巧看到二樓有人在吃飯飲酒。
“喲,好大的膽子,大帥來了,竟然紋風未動,有膽識。”黃虎看著樓上兩人,邊走邊跟在張金柱身後。
掌櫃的,二樓何許人?張金柱問。
掌櫃的知道他們是起義軍,急忙湊上前去回道:“他們是投店的。”
掌櫃的隨張金柱登上二樓。
張金柱來到二樓,上下打量兩人一番。
“你們從何而來?”張金柱盤問道。
王祥只聽有人問及出處,不忙不忙低頭夾著菜回道:“鄂州。”
張金柱又問:“去往何處。”
王祥依舊低著頭說道:“越州。”
趙合見到兩個人對張大帥無禮,便蠻橫說道:“見到大帥還不起身抬頭回話?”
這時,王祥和王忠才緩緩抬頭起身。
“看你這身材,莫非是習武之人。”張金柱打量王祥和王忠一番,見他們骨骼健碩,肌肉強健有力。骨節粗大而結實,一看就是練家子。
“略懂一些。”王忠簡單回了一句。
張金柱用頭點了點,暗示一下黃虎。黃虎將手中搜刮來的瓷器放到角落一旁,揮拳就向王祥胸口襲來。王祥身形一閃,巧妙地躲過這迅猛的一擊,快速避開,黃虎差撲個空,差點摔倒,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和惱怒。
黃虎呲牙咧嘴,十分惱怒,揮手又一拳向王祥肩膀鎖骨打來。王祥一個後空翻,輕盈地躍至半空,用左手一擋,然後手掌一翻,一掌打到黃虎小腹。
黃虎揉了揉小肚子,惡狠狠看著王祥,嘴巴里嘟囔著:“豈有此理,看你虎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