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濃重。
“郡公爺,三個丫頭都怎麼樣了?”,玉華靠在李紀懷中,卻並沒露出多少軟弱之色,只一張臉並著嘴唇都是毫無血色。
李紀緊了緊攬在她腰間手,柔聲說道:“你別操心了,她們都沒有性命之憂,你趕緊歇一歇,已經沒事了,閉上眼歇一會兒吧。。。。。。”
玉華卻像沒聽到一般,只蹙著眉繼續說道:“郡公爺,剛才小六子走了沒多久,費衝他們便追了上來,我想就算他被那些人拿住了,也應該跑不出去多遠的,那些人一見抓錯了人,若是想要殺了他,應該馬上就會動手,若真是如此,費衝他們早已經該找到他的屍首了,此刻還未找到,想來小六子應該還活著,對嗎?”
李紀也已經知道了小六子的事情,他一方面擔心小六子的狀況,一方面卻更擔心玉華,他知道以五孃的性子,難免會因內疚而心痛煎熬,此時見玉華仍能分析的頭頭是道,並無太大的心緒波動的樣子,李紀心裡也是默默鬆了一口氣,連忙順著玉華的話頭說了下去,也肯定了小六子應該還未受害的說法。
其實,李紀並未和玉華說實話,費衝他們在離著玉華藏身之處不遠的地方便找到了玉華的那件紅色披風,那裡還留下了大灘血跡,玉華剛才分析的雖有道理,但也可能是那些人殺了小六子後,為了掩蓋痕跡而將他的屍身帶走了拋到別處去了。
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經回了玄闕州他們臨時居住的府邸裡,那玄闕州的司馬早已經連魂也嚇掉了,他們這裡雖然各族人混雜居住,時不時也要鬧些小紛爭,但哪裡出過這麼大的紕漏啊,這冠華大將軍難得來一趟,卻連城裡還沒呆到一刻鐘呢,便被人劫了家眷,偏偏那夫人還是一位縣主,又是那崔中書的女兒,玄闕州司馬現在只覺得自己脖頸一陣陣發涼,只希望時光能倒轉,讓這郡公夫婦從來也沒到過自己這裡。
而李紀雖陰沉著一張臉,卻並沒有追究玄闕州守軍的意思,此次就連他自己也完全被騙了過去,直至看到那過於明顯的誘餌的時候,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這對手狡詐之極,選在他們立足未穩就猝然動手,顯然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李紀雖知道這玄闕州這裡並不太平,卻打死也沒想到竟會有人會專門針對自己下手。
玉華一回了府裡,不顧李紀勸阻,便去看了阿來阿去兩人,阿來只摔斷了兩根肋排骨,其他並無大礙,而那阿去,卻是被那彎刀直接削掉了大半個左耳,連帶著後背也捱了一刀,因為失血過多,此刻還在昏迷不醒中。
眼見阿去的大腦袋被包紮的密密實實,裹布上還滲出不少斑斑點點的血跡,玉華雖然紅了眼睛,但見到她二人確實沒有性命之憂,心裡終於還是好受了不少,此時天色已經黑了,李紀是再也不許她再多做任何事了,見她實在吃不下東西,便一把抱了她回到臥房休息。
阿蠻此時已經回過了神來,雖面色青白,但已經能正常行動了,她一直跟在玉華身邊伺候,卻是什麼都插不上手,只能眼見著郡公爺將夫人小心翼翼的擱在了床鋪上,又跪下來替她除了鞋襪,再用錦被輕輕的將她整個人包覆好了,這才坐在床頭俯身對玉華柔聲說道:
“五娘,你好好歇息吧,這玄闕州畢竟是咱們的地方,只要那些人不想死無葬身之地,應該不敢隨意殺害小六子的,你安心睡一覺,我這就去和他們商議尋找小六子的事情。。。。。。”
玉華躺在床上,那錦被被李紀拉的蓋住了她大半個臉,只露出一雙烏黑眼睛,此刻聽李紀這麼說,便乖乖的嗯了一聲。
阿蠻見他們夫婦親密交談,連忙躬身退了出去,李紀又在床頭坐了一會兒,見五娘果然乖乖閉上了眼睛,半響後好似快睡著了一樣,這才小心站起來準備離開。
誰知他剛才站起身,玉華卻突然又睜開了眼睛,扭過臉看著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