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華本嫌李紀在人前不尊重,不想理睬他的,可聽了他這個問題,還是忍不住輕輕的嗯了一聲,她確實是太喜歡能這樣出來走走了,雖然坐車十分吃力,可她只覺得路上每一時刻都是鮮活的。
李紀忽然又一扯嘴唇,笑了笑說道:“不過一直坐在車上確實是悶氣了些,我看你一路上都在探頭探腦的張望,五娘可是想騎馬了嗎?”
玉華一下便聽出了李紀話裡的嘲弄之意,便抬臉瞪了他一眼,李紀見她這樣,不由嗤聲一笑,點了點玉華的腦門,輕聲說道:
“五娘別心急,等咱們辦好事情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親自教會你騎馬,以你的身手,定能學的極快極好。”
玉華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一亮,不由自主的便用力點了點頭,李紀本還想要開口和她說點什麼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急急的腳步聲,李紀連忙探手將玉華的帷帽放了下來,自己扭身看去。
來人是那費衝,他在離兩位主子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俯首施禮道:“郡公爺,小的有要事稟告。”
玉華一聽,連忙撤身想要回避,李紀卻是手下一緊仍將她留在了身邊,只衝那費衝一點頭道:“你說吧。”
費衝領命後又向前走了兩步,低聲說道:“身後那尾巴果然是跟著咱們的,見我們停下了,他們的車也停在路邊的農戶家裡休息了,馬車的樣式暫時還看不出來有什麼痕跡,不過咱們的人已經繞到他後面去盯著了。”
李紀聽了點點頭,吩咐道:“我們這就啟程,等下路上加快些速度,爭取早些趕到官驛。”
費衝應了轉身離去,玉華不免有些緊張,李紀見她臉色有變,一邊領著她往馬車這邊走,一邊安慰她說道:
“五娘莫要擔心,我們一早便發現車隊後面有尾巴了,你放心吧,這暫時不會有什麼大事,這裡離京城還近,一般不敢有人鬧事,也許不過是有人想看看咱們是不是真的往北疆去呢,說不定到了明日裡就不會再有人跟著了,就算是有什麼人敢有什麼圖謀,呵呵,我這手下的可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官兵。”
玉華本來難免擔憂,見李紀說的十分篤定,也暫時放下了心來,這後半天車隊加快了速度,天色未黑便趕到了官驛,官驛為了迎接這定國郡公夫婦的車隊,早已經騰空了整個驛站,眾人頭一天趕路,除了輪流值夜的守衛,其他人都是早早洗漱睡了。
李紀因有事與幕僚們商議,一直很遲才回了上房,見玉華仍是靠在床榻上睡眼朦朧的等著自己,便屏退了阿蠻,叫醒了她問道:
“五娘可是為了白日裡的事情而擔心嗎?”
見玉華點頭,李紀又揉了揉她的頭頂,繼續說道:
“五娘,我之所以要費衝當著你的面稟告,就是不想瞞著你,咱們這趟本來沒什麼風險,不過這世事難料,在路上總比不得在家裡安穩,你一貫聰明,我什麼事都不瞞著你,就是想著萬一有個什麼事的時候,你也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見李紀說的嚴肅,玉華一下清醒了過來,馬上坐直了身體,緊張的問道:“郡公爺你們可是有發現了什麼不妥嗎?”
李紀忙拍了拍她的手:“並無,我此趟打著出來散心的名義出來,又帶了你一起,崔府那邊應該沒有起什麼疑心,而我此趟真實的目的,唯有那薛延陀知道內情,但我實在想不出那碓男有什麼理由不好好與我合作,還要來伏擊我的,就算是他猜疑我,也會等我到了北疆那邊再動手的,回鶻人那邊呢,也是一樣的道理,所以,我猜測應該還是長安城裡的人想看看咱們是不是真的往北疆去了,你放心吧,我們自己的人已經繞到那馬車後面盯著了,他們若敢有什麼動靜,自然讓他們有去無回。”
玉華此時才算真正放下心來,她想了想又扯了扯李紀的衣袖,鄭重說道:“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