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一直住在永嘉坊裡養病的崔六娘崔玉芬,而又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將此次的事情與多年前有關太子殿下的那個流言扯在了一起,直指這崔六娘便是當日被太子殿下在永嘉坊醉酒後所染指的那個小娘子,她因受了驚嚇後便精神失常了,所謂的養病,不過也是一直被拘禁在屋子裡不讓她見天日罷了。
而此次則是因為看守她的丫鬟婆子們疏忽了,才給這瘋了的六娘逃了出來,她本就被關在小曲江旁邊的西苑裡,離這邊很近,恍恍惚惚的看著這邊燈火輝煌的便直奔過來,因有小戲子進出,這小曲江本就略有些混亂,一時沒看住,便給她直接跑到了那戲臺上,這才弄出了這場鬧鬼的好戲。
這謠言傳出來的第一天,那永嘉坊的郡公夫人顧氏便領到了傳召她進宮的懿旨,這事情頗為微妙,安國郡公也不方便出面,而等顧氏進了那含涼殿後,便看到座上並肩坐著聖上李盛和崔皇后兩人,顧氏忙斂了斂心神,俯身叩拜了下去。
顧氏行禮拜見後便開始再三請罪,澄清絕無傳言中的事情,那崔六娘崔玉芬不過是因為脾氣焦躁得了癔症,和太子毫無關係,顧氏又咬著牙說道,雖然自己從小將這六娘養在身邊頗有幾分感情,但如今出了這樣的謠言,他們府上打算立即將她偷偷處置了,絕不能牽涉太子殿下一分一毫。
顧氏這話剛一說完,便被那崔皇后瞪了一眼後叱道:
“我看嫂嫂如今也是昏了頭了,當初你們不知道早早把她處置了,如今再動手,豈非是欲蓋彌彰,本來還只是謠言暗地裡傳傳,若是她一下子沒了,豈不反倒給落到了實處。”
被崔皇后這麼一說,顧氏連忙垂下頭不敢再分辨什麼,崔澤芳則扭頭看了看李盛,她剛才故意將話說的狠絕,便是想要激的李盛也出言挽回,將此事就此壓下,李盛心腸綿軟,平日裡最不喜歡聽到自己喊打喊殺的,誰知道此刻李盛卻只是皺眉端坐,半響也沒出聲。
“聖上,您對此事有何看法?”,崔澤芳忍不住還是開口詢問道。
李盛這才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既然本來沒有什麼事情,便不要再大張旗鼓的去折騰什麼了,更別說什麼殺人滅口了,不過。。。。。。此事無端端一再被人提起,朕看著倒是很有些蹊蹺,當年出事的時候,朕早就問過民兒了,他說此事純屬子虛烏有,背後恐怕是有人刻意捏造汙衊,那時朕還懷疑是鄭黨的餘孽在動搖我朝根基,但如今此事又突然冒出頭來,倒叫朕越發看不懂了。。。。。。”
崔皇后一聽李盛突然提出質疑,心下不由咯噔一下,李盛已經多年不問朝政,可但凡事情涉及到太子李濟民的事情,他卻絕不是好糊弄之人,而且這麼多年了,不論大小事情,聖上對李濟民這個嫡長子都是深信不疑的,從未有過一絲動搖。
“這事來的突然,又是以這樣的情形鬧出來的,對民兒的聲譽極為不利,他如今正是關鍵的時候,朕看此事不能輕易放過,崔夫人那裡也別多做什麼,那小娘子非但不能隨意處置了,反應該想法子將她早些養好了精神,多帶她出去走動走動才是;其他事情,朕會吩咐民兒自己派人去徹查清楚的。”
崔皇后和顧氏聽李盛這樣吩咐,都連忙俯身應命,顧氏見這聖上思路清晰、決策果斷,與平日裡所的簡直傳判若兩人,心裡難免心虛氣短,此事他們做的漏洞甚多,兩次鬧出事情都是在永嘉坊,頭一次還是那六娘機緣巧合自己撞上去的,應該查不出什麼毛病,而此次若認真追查起來,恐怕很容易就會露出馬腳,想到此處,顧氏不由抬眼去窺探崔澤芳的臉色,卻見那崔皇后雖微微皺著眉頭,神色卻很是頗為淡定,顧氏這才略微安下了心神,稍後便告退出來了。
待這正殿內只剩下帝后二人時,兩人卻俱是半天也沒言語,崔澤芳心裡清楚,此事確實如顧氏所擔心的那樣漏洞甚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