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北疆倒是正好,對了,你別忘了這兩日馬上派人去給東宮崔良娣那裡送點東西去,想辦法告訴她,上次的事情遲點再行動,等李紀他們去了北疆之後再說。”
顧氏知道現在崔澤厚所說的都是極為緊要的事情,連忙小心應下了,想了想不由又多問了一句:“妾身見那李紀對五娘言聽計從的,近來尤其與郡公爺來往的頗為親近,是否還要如此小心提防著?”
崔澤厚沉吟片刻後說道:“若今後是那李濟民登基,不管朝中陣勢如何,我倒相信那李紀一定會堅決站在咱們崔家這邊的,他不是個愚笨的,自然知道要擇良木棲之,但若是那李濟民先遇到什麼危機,以李紀與聖上的情分,就很難說清楚他會如何抉擇了,此人性子悍猛,不是個好惹的,目前形勢不明,若是能避開,還是避開的好。。。。。。”
崔澤厚說完後沉吟片刻,又馬上說道:“對了,你明日就派人去和元娘說一聲,讓她過一陣子不妨先裝裝病,別再隨意往城外去遊玩,尤其要看住那李守,不要讓他有機會離城,也讓元娘身邊的人驚醒著點,萬一那李守有什麼異動,馬上通知咱們。”
顧氏聽崔澤厚這樣一說,臉色不由白了白,自從崔澤厚讓她給皇后傳了那兩句話之後,事務便愈加繁忙起來,很少有時間進內院,而且很多事情都不再與她說透了,只簡單的吩咐她要做什麼事,此刻她也不敢深問別的,只能抓住元孃的事情,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郡公爺,以世子與安南王府這些年的表現,妾身看那安南王應該是並無什麼重大企圖了吧?妾身擔心元娘那裡。。。。。。”
崔澤厚看了顧氏一眼,知道她放心不下女兒,便耐下性子說道:
“這些年安南王府的表現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以那李列的性子,竟這麼快就老實了下來,不過據派往南疆的人探查,這李列近年來身子實在不算太好,他年輕時帶兵打仗曾經傷了後背,近一年來,竟然連馬都不太能騎了,他只有兩個嫡子,小的那個雖然也十來歲了,卻是個吃藥比吃飯還多的人,而這世子李守,據我這些年觀察下來,他雖然才具出色,卻從骨子裡就不是個能撐起霸業的人,我看那李列,這是有些灰心了,若是他不再覬覦大寶,轉而依附於咱們,對他倒也是個不錯的抉擇,我看他當初一口咬定要求娶咱們元娘,恐怕也是做好了兩手準備的。”
聽崔澤厚這樣一說,顧氏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元娘嫁給那李守,雖然是迫於形勢,但李守實在是個十分不錯的女婿人選,身份與才貌與女兒都頗為匹配,這些年來也一直與元娘恩愛有加,別說納妾什麼的,連其他女人也是從來不多看一眼的,若那安南王府今後能一直如此老實本分,元娘這段姻緣倒是十分不錯的,等局勢穩定了,兩人再生個一兒半女的,便真可稱的上美滿了。
顧氏見崔澤厚說完了正事,拿著那茶盅小口小口的飲著茶,面色卻仍是頗為沉重,連忙上前替他小心揉捏著肩膀,半響之後,那崔澤厚突然冷笑了一聲後,輕聲說道:
“沒想到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娘娘竟然還在猶豫,女人,就是女人。。。。。。”
顧氏聽了這話,手下一滯,心內不由咚咚的狂跳起來,她忙又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手上的動作,並不敢開口搭話。
崔澤厚顯然並不在乎顧氏的反應,自顧自沉聲說道:“到現在還想要拖一拖,哼哼,還能拖到什麼時候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此時再來講什麼夫妻情分,豈非是天大的笑話。。。。。。”
說到這裡,崔澤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反手按住了顧氏放在自己肩頭的玉手,扭頭瞟了她一眼,緩緩說道:
“不知道夫人遇上這樣的抉擇,是否也會和娘娘一樣,心裡還始終惦記著那夫妻情分呢?”
顧氏本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