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有些陰鬱,只連忙上來伺候著他脫了外袍,又緊緊依偎在他身上,柔聲問道:“殿下,可要蘭心先伺候您沐浴?”
李濟民雖有些心不在焉,仍是對她展顏溫柔一笑,攬著她一起坐到了榻上,又握著她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輕輕揉捏起來,發覺她手上極為滑膩芳香,便拉到唇邊想要親吻,那華良媛卻是突然一收力,便將雙手藏到了身後,臉上泛著紅暈,垂著頭低聲告罪道:
“殿下恕罪,蘭心手上剛剛染了墨跡還沒來得及洗掉,不敢汙了殿下的眼睛,是蘭心失儀了,還請殿下責罰。”
這華良媛嘴裡雖然在告罪,臉上卻未見任何驚惶之色,只有滿滿的嬌羞,李濟民知道她性子愛嬌,便笑了笑拖過她的手來察看,見右手中指指端果然殘留了少許墨跡,就隨口問道:“又寫了什麼詩詞,還不拿過來給我看看。”
這華良媛本就等著他這一句,聽了馬上神色一滯,眼圈便慢慢紅了起來,起身緩緩跪在了榻前,俯首低聲說道:“啟稟殿下,蘭心剛才不是在寫詩作詞,是在抄那大悲咒,蘭心今日。。。。。。蘭心今日不小心惹怒了太子妃,被太子妃責罰每日抄寫經書,蘭心不敢有違,又怕來不及伺候殿下,飯也沒吃便開始抄寫了,剛剛才抄寫完畢,所以還來不及洗手。”
李濟民見她跪下時還有些驚訝,聽她說完了,臉色卻已經是變了幾變,他抬眼打量了一下這木榻上的案几,果然還放著墨跡未乾的經文,待他眼光再轉回到華良媛身上時,卻已經變的有些深沉起來,緩緩開口問道:
“你是為了何事觸怒了太子妃?”
華良媛飛快抬眼看了李濟民一眼,等他看到自己眼角的溼痕,才又慌忙垂下頭去,聲音極為低柔羞澀的說道:
“是因為今日殿下突然提前走了。。。蘭心便有些心神不安,臉上露了痕跡,被太子妃及其他姐妹們瞧了笑話,蘭心一時羞惱,說話便有些失了分寸,是蘭心錯了,還請殿下恕罪。。。。。。”
華良媛說完,頭便垂的越發低了,嬌嬌怯怯的露出一大截雪白粉嫩的頸子,看著十分惹人憐愛。
可她跪了半天,頭頂上卻一直也沒有聲響,華良媛忍不住了正想抬臉觀望,李濟民卻突然開口了,他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只平聲說道:
“哦?既然華良媛你已經知錯了,那今日就好好的反省吧,我看這佛經,你最好再多抄幾遍!”
李濟民說完,便立即起身穿上鞋大步向外面走了出去。
☆、第180章 下藥
180下藥
李濟民說完,便立即起身穿上鞋大步向外面走了出去。
且不說華良媛是如何失魂落魄的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只說太子李濟民面色陰沉的疾步來到了殿外,跟在他身邊的大內監劉準卻是暗自連連叫苦,猶疑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湊到了李濟民身邊,躬身低聲問道:
“殿下,您,您這接下來是要去哪一處呢?奴婢們也好去通傳一聲。”
李濟民腳步一滯,抬眼便不由朝著麗正殿的方向看了過去,而後卻是眼神一暗,扭身就往宜秋宮另一處殿所,那盧良媛的寢宮而去了,不過沒等邁出幾步,李濟民一下又想起剛才與李紀的密談,他神情慢慢的平靜放鬆了下來,扭頭對著跟在自己身邊的劉準說道:
“去通傳一聲,孤要去宜春宮崔良娣那裡。”
這劉準眼看著自家主子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換了三個主意,也不敢多說話,連忙派了身邊的小內監先跑著往宜春宮去報信了。
崔良娣正在自己寢宮裡思忖著白日裡發生的事情,一聽到太子殿下要來,不由愣了愣,今日可是輪到那華五娘侍寢的,殿下怎麼會破天荒的又到自己這裡來了呢?
崔琪一貫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便是極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