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子上,雖今日早朝還必然有一場硬仗要打,但他的心情卻已然是鬆快了許多,哈哈一笑後便正色吩咐道:“這認罪的摺子老周便抓緊寫吧,離早朝也不過一個半時辰了,楊律你將鄭黨餘孽於南疆作亂的條陳都整理出來,這就叫人送去給刑部的劉侍郎,這功勞還是給他們刑部的人領去更合適些,其他後續要求嚴懲鄭黨餘孽的事情,子習你與老週一起理個思路出來,記住,莫要太心急,也莫要太過明顯,不要讓人一下反應過來這裡與太子何干,鬧的時間越長越好,那鄭光之,尤其要留到最後才可揭出來。。。。。。”
眾人紛紛應諾,崔澤厚想了想又說:“崔軍馬上去夫人那裡吧,和夫人將今日的話都說透了,讓她千萬小心照看五娘,床邊一步也不準離了人,再打發人到劉老太醫府上去說一句,就說恐怕要留他老人家在咱們府裡呆上一陣子了,五娘能正常飲食前都先別讓他回去。五娘一旦神智清醒了,便馬上派人來告訴我,恐怕。。。這錦衣衛還急著要等她問話呢。”
崔軍一一記下了,便連忙到內院去找顧氏稟告了,現下五娘並沒被送回沁芳閣去,而是直接住在了主院裡養病,就歇在主院東廂房裡,正由顧氏親自照看著,從前日省親開始,顧氏也已經是連著整整兩天沒好好合過眼了,此刻也是疲憊到了極點,正斜靠在南廂房外間的廣榻上假寐。
“師傅不要,師傅!師傅!師傅不要啊~~~”
內室裡突然又傳出了幾聲尖利��說木�猩��偈卑迅嶄沼行┧�帕說墓聳嫌殖承蚜耍��員叩慕盤ど峽孔�乓丫�歉救舜虯緄陌⒘睿�彩譴憂乘�幸桓齠噲灤蚜斯�矗�⒘鍅酒鶘砣疵患弊漚�ツ謔遙��且話遜鱟×蘇��娛繳掀鵠吹墓聳希�燉鍇嶸�檔潰�
“夫人,您就歇著吧,裡面阿生和娟娘都在呢,奴婢再進去看看就好了,您再這樣,身子可真要受不住了,您還是回屋裡去好好睡上一覺吧。”
顧氏起身有些猛了,身子一晃差點就又坐回了榻上,幸好有阿令扶著,阿令見她這樣越發著急了,按著顧氏就不想讓她起身,顧氏半眯著眼也不說話,只衝著阿令擺了擺手,又示意她扶自己起來,阿令也知道顧氏的脾氣,見她態度堅決,也不敢再反對,只能皺著眉慢慢將她扶進了內室。
內室裡滿是刺鼻的燒酒味與藥氣,燒的滿臉通紅的五娘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動著,嘴裡時斷時續的尖聲嚷嚷著什麼,顧氏身邊的大丫鬟阿生一邊用力按著她,一邊拿著溼帕子替她擦著額上的冷汗,而崔娟則小心檢視著五娘左肩上的傷口,往上輕輕塗抹著止痛消淤的藥物。
如此折騰了好一陣子,那五娘才又暈暈沉沉的昏睡了過去,顧氏剛剛一直站在床邊看著,此時才輕聲的問道:“娟娘,五娘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再把劉老太醫請進來看一眼。”
崔娟也是一臉的疲相,見顧氏發問,連忙站起身俯首說道:“啟稟夫人,您放心吧,五娘傷口並無惡化,她現下主要是受了驚嚇再加上身子發熱,難免要發噩夢,如今劉老太醫給開的藥已經灌下去了,等過幾個時辰她體熱退了,便不會這麼折騰人了,夫人,您還是隻管去歇著吧,若五娘這裡有什麼變化,娟娘再請人去稟告您也不遲。”
顧氏想了想,又問道:“剛才。。。。。。五娘可是在喊那程平?”
娟孃的頭垂的更低了,輕聲應道:“是的夫人,五娘大約是昨日實在被嚇的狠了,一直喊著師傅不要,師傅不要。。。。。。”
顧氏先是皺眉思忖了半天,臉上才慢慢浮起了一絲戚色,嘆了一口氣道:“可憐的孩子。。。程平那賤人也太狠心了些,饒這孩子一心一意敬她為師父呢。。。。。。”
阿生此時也上前扶著顧氏慢慢坐在了床邊的繡墩上,一邊替她揉著肩,一邊低聲勸道:“夫人您趕緊去房裡歇著吧,您想想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