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雖然說名義上是病了,自然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躺在內室的床上等著顧氏進來,而是在北房廳堂裡請顧氏上坐了,命人端出精心準備的點心及時令瓜果奉上,而那顧氏,今日卻一改往日裡慈愛平和的態度,嘴裡雖說著關切問候的話,臉上卻始終帶著一絲冷意。
玉華大概猜出了顧氏的意圖,心裡警惕,臉上卻做出了有些心虛不安的樣子。
果然坐了沒多長時間,那顧氏便說道:“五娘你還病著呢,就別在這裡端坐著了,咱們母女間又不用客氣,只管進屋子裡在榻上歪著說話吧,你也好省些力氣。”
玉華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和自己說,連忙遵命將顧氏扶著進了正房外室裡,兩人一起在榻上坐了,又將其他人都遣開了,只留了饒嬤嬤和阿生兩個在跟前伺候。
一等房裡沒了閒雜人,顧氏便突然沉下臉來,輕喝了一聲:“五娘,你可知錯?”。
玉華一聽,連忙從榻上起身,垂首跪在了顧氏面前,語帶不安的說道:“母親息怒,五娘知錯了。”
☆、第169章 帶話
169帶話
玉華一聽,連忙從榻上起身,垂首跪在了顧氏面前,語帶不安的說道:“母親息怒,五娘知錯了。”
“你錯在哪裡了?”,顧氏逼問道。
玉華支支吾吾了半天,卻還是不肯說實話,顧氏臉色越發怒了,冷聲說道:“五娘,你如今這做了郡公夫人,膽子倒是越發大了,你以為那李剛的事情是靠你耍點小聰明,在內院裡撒撒嬌,便能瞞過去的嗎,你可知道這幾日若不是我們找了安親王府多方打點,此事早就已經被定國郡公的人發現倪端了!”
一聽顧氏這話,玉華頓時露出了驚惶怯懦之色,白著臉紅著眼圈垂首說道:“母親,是五娘錯了,五娘實在是太害怕了,並不是有意瞞著母親的,只想著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者,五娘也覺得實在丟臉,不想母親替我擔心,只一味的想把事情瞞下來,五娘錯了,嗚嗚嗚,還請母親不要怪女兒。。。。。。”
見玉華知道害怕了,顧氏這才略微緩和了臉色,示意饒嬤嬤把玉華扶起來坐回到榻上,又拿了軟帕替五娘潔了面。
待玉華情緒平緩了以後,顧氏又抬眼看了看剛才和五娘一起跪在地上的阿生,扭頭對饒嬤嬤說道:“阿水,去給我把這個背主妄為的小蹄子的嘴打爛了!”
還沒等玉華反應過來顧氏在說什麼,那饒嬤嬤已經應了一聲,兩走到了阿生跟前,左手一抬她的下巴,揚起右手,啪啪啪就給了阿生好幾個耳光,饒嬤嬤一邊打,那顧氏一邊指著阿生斥罵道:
“賤婢,你如今已經是五孃的人了,為何竟敢大膽瞞著她向我們府上報信,你可知道你如此行徑,無疑是在挑撥我們母女關係,你可知罪!”
玉華見狀,哪還不知道這顧氏的意思,她既然要拿李剛這事來明著要挾自己,這阿生告密的事情必然是瞞不住了,可這面子上的母慈子孝又不能撕破了,因此便如此作態來堵玉華的嘴,而玉華呢,卻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玉華心中不由冷笑,倒想著乾脆也不阻攔她們,看她們這戲還怎麼唱下去,不過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玉華仍是急忙出聲攔住了饒嬤嬤,又扭頭替阿生對顧氏求情道:
“母親,此事也不能怪阿生魯莽,她本勸過我應該向母親稟告的,是五娘犯了糊塗,沒聽她的勸告,她這也是為了五娘好,才自作主張給母親您報信的,此次若是沒她,五娘可不是要犯大錯了嗎,母親您就饒她這一回吧。”
顧氏見戲也做的差不多了,便也收了怒氣,重又做出一副慈母的樣子,讓饒嬤嬤住了手,又拉了玉華的手,柔聲囑咐道:
“五娘,此事你不用再擔心,我已經與安親王府談妥,那李剛近日就要定下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