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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前,見那素日至清至冷的面孔已是沉溺迷離,才滿意的鬆了手,卻不知那人埋下臉去的一瞬間,便嗖然變了神情,仍是至清至冷。

崔澤厚素來愛惜身子,從不服食什麼丹藥,書房內這荒迷的□□便也消散的頗快,他很快已經衣冠齊整的坐在了書桌後面,只不過那榻上的人仍是未著寸縷,崔澤厚半闔著眼沉聲問道:“怎麼樣,我這幾個女兒,可還有入得了你的法眼的?”

程平深情淡漠的彷彿坐在沁芳閣東廳裡教學一般,冷聲答道:“姓崔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聽了這無禮至極的話,崔澤厚不怒反笑,呵呵兩聲說道:“你這女人,唯有被壓著時還會說兩句人話,怎麼了,我這郡公府,哪裡比不上長樂公主的興慶坊?你若還想回去陪著她的孤魂,我倒可以成全你,如今萬妙閣正缺人呢?”

“郡公爺恕罪,程平不過一時失言罷了。”程娘子嘴裡說的雖是賠罪的話,可臉上哪有任何惶恐認錯之色。

崔澤厚仍是不以為意,顯然是見慣了她這副樣子,想了想又說道:“今日太子殿下來過,倒應該把你請出來一見的。”

“郡公爺說笑了,太子哪裡認得我是誰?”

崔澤厚啟唇一笑,漫聲說道:“這宮裡誰不認識你程尚宮呢,誰不認識你程平程觀音呢,你這樣脫的赤金光溜的他自然是不認識,穿上衣服,許就想起來了。”。見程娘子臉上終是變了顏色,崔澤厚心情越發愉悅起來。

再說那太子李濟民離了永嘉坊不久,便依約來到了東市的一處酒肆裡,他出永嘉坊時便已遣了眾錦衣衛回去,只留了李甲、李鐵兩個親衛跟著。頂樓包間裡已有兩人等他多時了,其中一人身形高大,背窗而坐,仍可看見他左臉上肌肉起伏不平,一條貫穿左頰的長疤,扯的他左邊嘴角眼角都微微上揚,好似總在冷笑一般,這人,正是卓王李華死而復生的長子,李紀。

在李紀左手邊坐著一人,鬧渣渣的絡腮鬍須遮了他半個臉,只一雙豹眼炯炯有神看的分外清楚,這人穿著簇新的銅錢紋藍金綢緞袍子,卻看著極不稱身,說不出哪裡彆扭。

李甲推門先看見李紀,便點頭示意,又看到旁邊這人,身形便擋在門口不動了,李紀見狀站起身,叫了一句“三哥”,李甲聽到身後主子吩咐他讓開,這才緩緩移到了房裡,可全身上下仍是緊繃著的,李濟民跟在李鐵身後走了進來,看到房內二人的情形也略有些驚訝。

待李鐵將門闔上了,李紀旁邊那壯漢,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趴伏著不動了。

太子抬眉看著李紀,問道:“這位是。。。。。。”

見李紀突然一笑,太子李濟民不由的覺得有點不妙,他這堂弟從小便是個極少笑的,這次回來以後更是變了面癱,如今這樣陰惻惻笑起來,配著他那條疤,實在看著不詳。

“這位,便是當年綁了我的人,也是給我臉上留了這道疤的人。”

☆、第26章 扶植

李紀話還沒說完,兩名親衛俱是身形一動,已經封在了太子身前,倒是太子仍十分沉靜,衝二人一擺手道:“退下吧!”,李濟民自問在這世上可全然信任的人寥寥無幾,眼前這個威武少年倒算是其中一個。

“三哥先坐下說話吧。”李紀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太子讓到了主位坐下了。

李濟民斜了李紀一眼,便開口罵道:“今兒怎麼突然肯開口了,早幹什麼去了,白白害我捱罵,你還杵在那幹嘛,還等我請你入坐嗎?”

李紀也不理會,撩袍便坐下了,那鬍鬚壯漢仍趴伏在地上不動,李紀又替太子斟了一杯九釀春,兩人一干而淨,才開口說道:“這人叫劉臘,他是延平門出去雞窩子山上的山匪頭子,當年有人出了二百兩金錠子要他把我擄去宰了,後來知道我是爹的兒子,便沒下去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