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那紙親了好一通,才恍然反應過來:“你會說話?”
雲清早已經吃完餅擦了手,開始去會周公了。
這一覺睡得不是太好,夢裡那喬越總是追著她四處跑。她夢到自己去了漠遼,可一抬頭,樓門上掛的居然是那喬越的畫像,一臉賊嘻嘻的在瞅著她笑。
天未亮,她便起了身。
在井邊打來一桶水。她認認真真的洗了洗臉,又從胖丫那捏了一小撮鹽漱口。收拾停當,便伸開手腳,打了一套行軍拳。末了,又從窗邊拾起了一根棍子,以木當劍,唰唰唰的舞了起來。
正值興致高漲,就聽小院入口處傳來了一陣掌聲:“好,好劍法!”
回頭一看,竟然是昨夜的那個圓圓臉小兵丁。
雲清將棍子收起,朝她拱了拱手。這小子昨天沒少為她出頭,是個心善的。
圓圓臉見雲清對他笑,一時間竟然慌了神,他站在木門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想學嗎?”雲清從井邊舀起一杯水,一飲而盡。
圓圓臉興奮的滿臉通紅,大點其頭。
她挽起袖子,擺好姿勢,如風如雨般打了一整套。
圓圓臉一張小嘴張得老大,滿眼的羨慕都能溢位水來。
雲清嘿嘿笑了兩聲,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把這全套都教給你。”
圓圓臉看來是個武痴,一聽有神功可學,也忘了面前這丫頭怎麼忽然間就能言能語且又不呆不傻了。
雲清也沒如何為難於他,只是換著法的問了問這行宮的馬匹一般都在哪裡餵養。
圓圓臉顯然沒有防備意識,且自感這個問題太過簡單,有些愧對恩師,於是便主動將馬匹的餵養時間,草料情況,以及來往地點統統道了個遍。
“師父,你喜歡養馬?”圓圓臉這師父倒認得及時。
雲清笑了笑,沒再言語,便開始一招一勢的教起了這個臨時徒兒。
她心下盤算著,怎麼也得等過了早晨,等喬越出了寢宮,再行偷竊之事。想到這,她忽然有些發堵:這傢伙昨日與那兩女顛鸞倒鳳,回沒回來還是兩說。
想著想著就磨起了牙,那招勢也是越發狠厲,越打越快。
圓圓臉漸漸就有些跟不上,眼睜睜的看著師父如風一翻飛舞,他立在原地急得團團轉,就差抓耳撓腮了。
這邊打得熱鬧,旁邊的一隊小兵因為想找圓圓臉吃飯,也便給引了過來。
不多時,這院子裡就聚集了十幾號人,吩吩立好姿勢要跟雲清學習拳法。
圓圓臉有些不高興,這師父明明是自己發現的,現下里卻要與眾人分享。可他人小力單,且這師父似乎又是個大方的,來者不拒,便也只能儘量擠得靠前,想多得些指點。
“師父,您這功夫真棒!”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侍衛伸出大拇指朝著雲清晃了晃。
“是啊師父,不如我們和營長說說,您留下來給我們做教頭如何?”
雲清一邊在井邊畫著什麼,一邊點了點頭:“好說,好說。你們過來看看,地上的這些圖,就是我這一整套拳的打法。這招,在狹小的空間裡極其管用;這招,需要先發制人……”
她挽著袖子,越說越起勁,越說越開心。心下里已經開始盤算:等我去了漠遼,是不是也可以尋個教頭的活幹幹,以前還從未想過,其實這也是我的一個強項嘛。
瞬間,鴉雀無聲。
除了雲清還在那認真的講解,再也無人與她附和,也無人再上得前來。
雲清有些奇怪,便抬起頭看向眾人,拿著畫圖的小棍指著他們:“你們這是做甚?如此三心二意怎能學會?還一個個低著頭,地上有金子嗎?你,圓圓臉,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