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舊識了。”
喬邦略有思索,便又轉頭望向雲清:“是這樣,席前我已與平南王商榷,望永結兩國之好,但王爺似乎顧及王妃,不肯再娶。”
雲清一副十分不解的神情望向他。她實想不出,這兩國聯姻之事,他不去找使臣商量,怎麼沒來由的就與自己講了起來。
喬邦見她如此神情,也只是微微一笑:“是這樣,方才小三兒與我講了,說你二人一見鍾情,所以,讓我這個兄長替他做個媒,若是雲將軍尚未許人,他願以正妃之位迎娶,也做了兩國聯姻的美事。不知雲將軍意下如何?”
一見鍾情?雲清一想到早上遇見喬洵時的情景,只感覺腦中炸開了一朵石頭花,崩得她四處頭痛。
她放眼望去,發現這偌大的一個殿堂中,除了喬越,此刻她竟然無一人可去求助。
聽聞太子的語氣,他深知這聯姻之事他是勢在必行。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種事情竟會落到了自己頭上。
否認他那個什麼“一見鍾情”?她也知道,這不過是喬邦的一個藉口罷了,現下平南王只顧著給他的王妃治病,自己這點小事他又如何顧得?要是真的傳到了他的耳中,他金口一開,那自己豈不是真的要留在那喬洵身邊?一想到他那一身的媚態,雲清下意識的打了好幾個冷顫。
她越想,越感覺自己好生憋屈,好好的去尋個奶孃,沒想到惹出了這麼一大攤的事。
本來是想著給肉團兒找了那晴兒,再去尋馬鵲兒把事情了了,然後便帶上肉團兒一起遠走天涯。可是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的偏離了她事先設好的路線。
正在她不知如何做答之際,可巧從後面跑來了一個小宮女,說有急事要稟報太子。
喬邦朝著雲清歉意一笑:“雲將軍好好想想,我去去便回。”
雲清急得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她左右看著,不知為何今日蕭漠然沒來,若是他來了,把他拿出來擋上一擋不知他會不會介意。
對了,她一眼瞥到了旁邊正在飲酒的喬越,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朝他奔了過去,一把握住了他正在斟酒的手:“那時你說我有事可以找你,此話還作不作數?”
喬越朝著自己的酒杯望了一望。
雲清趕忙鬆開他,將酒壺奪了過來,急急忙忙的給他倒了一杯。遞到了他的唇邊。
喬越忽然一掃往日的嘻笑,正色看向雲清:“你若選我,便要負責到底。”
雲清沒時間去細品他話裡的意思,只是急急的說道:“你先助我一助,將你那三哥引開,如何?”
“怎麼引?”
雲清想了想,好似下了極大的決心:“便說,便說我已許了你,你……你看如何?”
喬越端著酒杯的手忽然間顫抖起來。他低下頭去,似是壓抑了許久,才又抬起來,眼角拂過一抹苦笑,低語道:“清,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把你親手送還慕容啟。見著你一身嫁衣被他迎進太子府,我……”
“別說了,你到底同不同意?”雲清眼見著喬邦已然打發了宮女,正朝著這邊緩步走來。哪裡還有心聽他在唸叨些什麼,只是焦急的搖晃著他的手臂。
喬邦越走越近,雲清也不管那許多了,緊緊的抓著喬越冰涼的手指:“你便助我這一回,下次我定當全力報答於你,你看如何?”
喬越垂下眸去,等雲清急得不可開交之時,才淡淡道:“我無需你報答什麼,我要的,你現在恐怕還給不起。”
“那,那你說怎樣?”
“先前,你在我府裡簽了賣身契吧。”
雲清面色一紅,囁嚅道:“我,我不是故意躲你。不是還欠著你一個三萬金的人情嗎?我籌不來錢,自是不知如何見你。”她反覆的解釋著,反覆的強調著自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