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
“正是,只要開國公給本王五千人馬,先前二位提出讓王府捐糧的事就毫無問題,本王捐……捐一千石,另外還可以給你們兩人一些好處,你們若幫本王做好這件事,本王不會虧待你們……”
徐子文微微嘆息:在這個關頭,代王沒有想怎樣保住大同,反而是想著怎樣保住他的萬貫身家。若是普通的護送,哪需要五千人馬,就用他王府的侍衛就夠了。他另外調兵,自然是讓人守護他堆積如山的家財。這樣的王爺,要來何用?!
代王還在兀自說著,常炎林彷佛看小丑般的盯著他,怒極反笑道:“哈哈~~”
“放肆,你笑什麼!”代王畢竟不是白痴,看得出常炎林眼裡都是輕蔑的神色。
“王爺府中屯有幾十萬石的糧食,王爺居然捐了一千石,真是好大方。”
代王哼聲道:“那國公可答允借調兵丁了?”
常炎林笑聲一收,面色冷俊道:“一千石米糧還不夠我大軍三天的用度,王爺就想調走我五千人馬。告訴你,本督鎮守大同關係到數十萬條性命,你一外藩王爺憑什麼要本督調兵給你,不要說五千,就是五人也沒有商量。王爺若是不服,可以上奏摺參劾我們兩個。告辭!”說完拉著徐子文就走,留下個暴跳如雷的代王。
出了王府,兩人沉默的騎著馬走了一陣。常炎林突然道:
“二弟,大哥的性子是不是急躁了些,代王要是參劾我們,少不了一身臊,倒是大哥連累了你!”
徐子文呵呵道:“大哥哪的話,要不是大哥先出聲,小弟還要好好數落他呢。這種酒囊飯袋的王爺,得罪了又如何?!”
常炎林聽了徐子文的寬慰之言頓生豪氣,哈哈笑道:“管他呢,等把蒙古韃子打跑了,再跟皇上請罪!”
徐子文微笑道:“大哥,這倒無需擔心。小弟相信代王必然不敢把這件事上奏給皇上,他若講了,只怕皇上第一個降罪的就是他!”
“哈哈,也是,也是!!就讓代王看看你我兄弟的手段,怎樣讓林丹汗灰溜溜退回草原!”
徐子文沒有接話,過了半會卻頓了一頓道:“大哥,以咱們的兵力來看,守住大同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這裡邊卻有一個隱憂?”
“二弟是指……”
“大同原有的駐兵還剩下四萬,黃得功帶過來兩萬,盧象升領著一萬來人,大同城高牆厚,七萬的兵力對付沒有紅夷大炮的蒙古人應該沒有問題。只是,在這七萬人中,盧象升部雖然不錯,但他要在大同,宣府兩地之間馳援。大同內真正的主力是黃得功領著咱們御馬監的勇士。”
“二弟,你想說什麼?”
徐子文搖搖頭:“是小弟多心吧,這黃得功是皇上提拔上來,這些兵他在皇城司也帶了四年。小弟是怕一旦指揮不靈,讓蒙古人鑽了空子。”
常炎林大笑道:“二弟,這可真是多慮了。這個月來,黃得功不是很聽咱們的將令嘛!再者御馬監的勇士可是在咱們轄下多年,那些老兵哪個不認識我們。前幾天我去了一趟勇士營,那些傢伙見到我還跟以前一樣!哈哈!”
“大哥說得是!”徐子文想想那是自己多年**來的兵,心裡也安心了不少!黃得功的表現確實無可厚非,隨著蒙古兵的騷擾,他率著勇士營不但要駐守大同左衛城,還要驅逐從其他地方越過長城的散騎。每次應命而去都沒有絲毫的怨言,回來覆命也不訴苦。若不是因為彼此對勇士營的關係微妙,說不定還會成為莫逆之交。
過了兩日,北疆形勢又再生了改變,原本平靜了大半月的大同城再次燃起戰火。蒙古主力分兵三路,一路走三坌、崞縣,一路攻渾源州,林丹汗自己提兵六萬來攻大同。常徐兩人商量下,只好分兵抵禦,讓張宗衡領著兩萬人馬去崞縣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