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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王應熊冷冷的插了一句:“李大人初初中進士之際,可知道如何做官,如何管理民政嘛?!”
“你……!”李標是給氣得臉都紅了。
鄭三俊打斷了兩人即將升級的爭吵,他仍舊說道:“皇上,大明乃太祖,成祖皇帝艱苦創業而成,開國制訂的《皇明本紀》,《皇明寶訓》,《大明律例》也是為了讓後世子孫遵守,太祖已明令胥吏不可為官。皇上此舉不合祖制,工匠們再有用處,臣等還是不敢苟同!”
溫體仁聞言高聲道:“皇上,鄭大人所言差矣!科考自隋唐而來,之前有聖人之說而無科考之事。科考既是後人所創,自然也可以根據實際需求修改。鄭大人跟諸位大臣一昧言及祖宗家法,但據微臣所知,就在洪武年間,太祖曾廢科舉。太祖下詔曰:“賢才國之寶也。古聖王勞於求賢,若高宗之於傅說,文王之於呂尚。彼二君者,豈其智不足哉?顧皇皇於版築鼓刀之徒者。蓋賢才不備,不足以為治。’可見,太祖之時也明白有賢才隱於胥吏,工匠之中。洪武七年罷科舉,中外大小臣工皆得推舉,下至倉、庫、司、局諸雜流,亦令舉文學才幹之士。此亦是祖制,不知各位熟讀史書的大人遵還是不遵?”
此話一出,跪出來的大臣都彼此對眼交換了一下神色。無疑,溫體仁的話給了他們致命一擊,若要依據祖制,好啊!太祖皇帝還曾廢過科舉,今日就是我要有樣學樣,大臣們也奈我不何!當年嘉靖皇帝為了大禮儀之爭,跟群臣開戰,一開始也是處於弱勢,大臣們都團結一致弄得皇帝沒有辦法。後來一個叫張璁的進士提出了一套應尊崇興獻王為“皇”的理由與歷史根據,皇帝有了底氣,把大臣們打了**後照樣強制執行。今日的模樣何其相似,這溫體仁就是我崇禎朝的‘張璁’。
現在朝堂上內閣還有五人沒有表態,韓鑛是輔,錢龍錫是次輔,他們與我關係緊密,一時只能處在中立的境地。要是他們冒失的跑出來表態,那就代表局面不可收拾,我會毫不猶豫用武力鎮壓。張惟賢是世襲公侯,科舉的事情跟他沒關係,所以今日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他沒有表態很正常。賀逢聖沒有說話,也是在意料中,畢竟他還念著我提拔的恩典,沒有站到我的對立面去。兵部,戶部跟此事關係不大,所以兩位尚書也沒有話,他們更可能在看內閣的意見。這樣的局勢我還是有能力駕馭的!
“啟稟皇上,太祖雖曾廢除科舉,但在洪武十七年下詔恢復。洪武七年,其時大明方草創,國家制典未成,才有這例外之事。如今,大明建國兩百餘年,一切皆有典章制度,皇上豈可輕言廢除科考?!”鄭三俊此時做了一個小小的反擊,雖然他自己也說得有些心虛了。
一直久沒有出聲的梁廷棟啟奏道:“鄭大人的話倒說得奇怪,皇上何時曾說過要廢除科考?!”
王應熊也乘機道:“皇上,此時午門外有學子聚重鬧事,肆意誣衊,其言行與朝中某些大臣相似。皇上至昨日跟大臣商議天工學院改革,都不曾說要廢除科考,今日門外的學子如此叫囂,很明顯是受人蠱惑。其目的便是要用天下學子來對抗皇上。此中陰謀讓人齒寒,請皇上明察背後主謀之人,還真相予天下學子!”
鄭三俊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陷入了別人的言語圈套,現在給王應熊一潑汙水,這些出來表態的臣子跟午門外鬧事的學子就有扯不清的嫌疑。鄭三俊重重磕了個頭道:
“皇上,微臣以事論事,午門外何來學子聚集,微臣實在不知,請皇上明察!”
李標道:“昨日下朝,微臣等一起在內閣商議後離去,並未有人提議要透露此事出去,韓輔可以作證!”
王應熊馬上反擊道:“但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