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餐豐盛的家庭美食,袁本初再也熬不住了,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袁建國的歸來。吳阿妹從房裡拿了一條毯子,蓋了上去,喃喃自語道:“和你爸一個德性,愛逞能。”
兩個小時過後,袁建國一身塵土,在外奔波這幾天,受盡了白眼和冷遇,神色憔悴,兩鬢斑白,雙眼充血,一臉憂色。
直到進門,看到客廳裡碼好的五十疊老人頭,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
“本……”話剛到嘴邊,看到袁本初還在睡夢中,不忍打擾,裝了三十萬就打算趕到鄉政府,把罰款先繳納了。
“老爸,我送你去吧。”袁本初只睡了兩個小時,精神氣一下子就提了上來,在袁建國開門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動靜,立刻翻身起來了。
凝望著蒼老許多的袁建國,他心情百感交集,五味雜陳,父親老了許多!
“外面的皮卡是你的?”袁建國疑問重重,急於趕去解決這件煩心事,壓抑住了內心的種種疑惑,難道這些日子袁本初發大財了?
吳阿妹從房內走出,嗔怪說道:“不是兒子的,還會是你的?白寶現在出息了,你做父親的該高興才是,話都不會說,還懷疑自己的兒子。”
袁建國一時無言以對,一系列的鉅變,令兩人處在冷戰之中,看到吳阿妹露出的笑容,他有些慚愧。
“是啊,老爸,別想這麼多了,我的錢還不是你的?先把三十萬還了之後,回來我們爺倆再好好聊聊。”正事要緊,煤窯罰款的錢不能再拖了,要不然會被強制執行。
袁建國的心情有些複雜,這是身為男人的袁本初可以理解,自尊心這個東西有時候往往會成為一種累贅。
要拔除隱藏在袁建國內心的刺,必須要緩緩為之,過於急躁可能會引起副作用。而且身為人子的袁本初直接說出來,並不妥當。
開車的途中,他們之間只聊了一些瑣事,有意無意地撇掉了煤窯、錢等關鍵詞彙,連上鄉政府繳納罰款,袁本初都沒跟過去,因為他要顧忌袁建國的感受。
回到了祖屋,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終於得到了喘氣的機會,袁建國深呼了幾口氣,把過往的濁氣全部吐了出來,對吳阿妹說道:“阿妹,去幫我找些柚子葉,放一盆水,我去去晦氣。”
“好,你等一下,我去隔壁家四嬸的院子裡摘些回來。”吳阿妹說完,拿著一個籃子出門了。
男人承受的壓力比女人來得大一些,儘管這件事解決了,卻依靠的是袁本初,對於一家之主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袁建國的自尊心嚴重受挫,嘴上沒說什麼,心裡有些不舒服是肯定的,支走吳阿妹,無非是要和袁本初單獨談談。
整理了下思緒,袁建國詢問道:“本初,你老實回答,這一百萬這麼來的?你在龍城到底遭遇了什麼?”
“起先我在一個工地打工,遇到了個包工頭,幫了他一些忙,然後依靠他的關係,承包了一座位於龍城郊外的農場,賺了一些錢,然後買了一臺皮卡車,不久在農場的池塘內發現了一塊木頭,經過朋友的鑑定,發現這塊木頭不簡單,便找了一個專家認證,得知了是價值不菲的水沉木,便由一個老闆以一百萬的價格收購了。”袁本初據實回答,除了沒有洩露聚寶盆的事情外,基本上與事實符合。
袁建國聽了他的一番陳述,明白其中的艱辛,不免感慨袁本初的好運,不可否認自身的努力也極為關鍵。
如果沒有下定決心承包農場,哪裡有可能發現水沉木?所以說機遇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你的專業不是建築方面的嗎?怎麼去開農場了,本金是借的?”
“城市人對綠色食品很青睞,這方面的市場前景很高,承包農場和啟動資金是和朋友、同學借來的,現在都還上了,這二十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