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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似平和的麥田下,指不定藏著什麼要命的東西呢!

“你們是誰兒?”挎著籃子的婦女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倆。

“敢問姐姐,這是何處?我與弟弟誤入此處,還請姐姐為我二人指點一二。”沈玉衡行禮作揖。

婦女扶了扶被風吹歪的頭巾“這兒是莫家村兒,你們是從外頭來的兒?”

“正是,敢問姐姐,這莫家村是哪一州的?”沈玉衡避過婦女打量的目光,聲音不徐不疾。

“哪一州?我也不曉得兒,不如你去問問村長,村長一定曉得的。”婦女隨手撥弄著籃子裡的餅子,目光在沈玉衡和葉開陽中間轉個不停。

“勞煩姐姐指路了。”

“不礙事不礙事,你一直往北走,瞅見第一間瓦房奏兒是嘞!”

“多謝姐姐了。”拱手道謝後,沈玉衡方才按著婦女說的方向走過去。

如同她說的那般,村長家極好認,三間醒目的紅頂瓦房,四邊一圈木籬笆,一身黃色絨毛的小雞滿地亂跑個不停。

“請問,這是村長家嗎?”沈玉衡揚聲問道。

片刻,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推開半掩的門,走了出來。

他的身體都佝僂成一團,裸露在外的面板乾巴巴的就像樹皮。

“後生子打哪兒來兒?”老人吧嗒了一口嘴邊的菸袋,乾枯的手推開木門。

“我們打中土來。”沈玉衡發現,無論是剛剛的婦女,還是村長,說話都會不自覺的帶幾分兒化,和她見過的冀州人說話很像。

倒不是她去過冀州,而是年幼流浪時遇見過冀州逃難來的難民。

冀州靠海,常年戰亂,無論是修士間還是普通人之間,都是征戰不休的。

“中土兒,中土兒。”村長喃喃唸叨了幾句,左手握著的菸袋拍打在右手上,菸袋裡的菸灰就簌簌落下來不少。

“進來講,進來講兒。”村長拉著沈玉衡便往院子裡去,顫顫巍巍的身體似乎隨時就會倒下一般。

“老人家,這莫家村除了那邊的麥田,還有哪能出去?”將葉開陽扶著坐在椅子上,沈玉衡有些急切的問老者。

無怪她急,開陽的情況越來越壞,不離開這裡就不能療傷,她不能就這麼放任開陽的傷不管!

“出去兒?出不去的兒。”村長喃喃自語了兩句,而後忽然抬頭,乾枯的麵皮上扯出個笑容,露出所剩無幾的牙齒,配上眼角耷拉著的面板,說不出的詭譎。

“老人家是在說笑吧,既然能進來,怎麼會出不去呢?”沈玉衡按著腰間的傷口,臉上一派笑容。

她不信,世界上沒有破不開的幻境,沒有走不出去的逆境,既然她能到這裡,也一定能出去。

“出不去的兒,神不允許我們出去的兒。”村長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表情帶著對那所謂神的敬畏。

神?沈玉衡敏感的聽到這個詞,神不允許,所以出不去?

不,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神。

“老人家,既然出不去,不知可否在此借宿一晚?”村長一直重複著神不允許出去的話,沈玉衡便不再問,而是轉了個話題。

好歹她倆身上的傷也應該稍微處理一下,哪怕簡單包紮一下也好。

“當然可以的兒。”村長倒是沒有再說別的,吧嗒的吸了口菸袋,然後顫顫巍巍的帶著沈玉衡和葉開陽轉到另一間房。

“勞煩您了。”沈玉衡拱手道謝。

這間房間很空,明顯是許久不住人了,但是也沒短了打掃,屋子裡每一個角落都乾乾淨淨的,只是少了些人氣。

屋子角落裡還有個小泥爐子,邊上放著幾把柴火,柴火上頭積了一層灰,想來是冬日剩下的未被收起。

“開陽你先躺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