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下毒手法上推測出是何門何派所為?”
唐睽道:“風公子有所不知,使毒一道與武功並無二致,我們見到某人所負刀劍拳掌的傷,往往便可推算出是哪門哪派的武功,甚至推算出是何人所下的手也不是難事,使毒也是這般。”
風清揚一喜,道:“唐兄可知這位姑娘的毒是何門何派所制,是何人下手?”
唐睽道:“照說兄弟一見所中的毒,便可知曉,各門各派所居地域有別,所產毒物自也不同,配製之毒因此便有經渭之分,此其一;各家祖傳毒方與下毒手法沿襲已久,也與武功一般代代相傳,中間雖有小異,大致總是不錯的,此其二。各人所習手法便因師門關係而有一定路數可尋,其中還有許多禁忌,比如我唐門子弟只許在暗青子上喂毒,卻不可在食物、飲水及衣物等上下毒,至於其他門派,亦各有規矩,行走江湖時縱然性命交關,也不可壞了規矩,此其三。”
解風笑道:“唐兄弟,這些你不妨以後再講,先說說下毒之人姓甚名誰,何家門派,風公子可要急瘋了。”
唐睽面色一紅道:“幫主,屬下正是猜不出此人來路,才將這些門道說給大家聽,風公子和眾位兄長都是見多識廣的人,或許能幫兄弟想出來。”
解風道:“既是如此,那就往下說吧。”
唐睽續道:“由此三項,一般毒傷落入行家眼中,自是一望便知。”
葛無病道:“照啊,你說一望便知,現今望十望百望也望了,怎地還不知啊?”
葛無傷道:“這小子定是看人家姑娘貌美,是以左望右望上望下望,偏不說出個名堂,那是想以後再望。”
葛無痛道:“他豈止十望百望而已,還捏著人家的手,左摸右摸上摸下摸,分明是乘機揩油。”
葛無災道,“這還不過癮,還偷了人家一根頭髮,大嗅而特嗅,分明是不懷好意。”
風清揚忙喝道:“幾位叔叔別打岔,這位姑娘是我師傅喜愛的人,你們一打岔,唐兄想不起來,轉頭師傅怪罪下來,你們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五人一聽段子羽的名頭,登時熄笑之態盡斂,只有葛無難適才沒搶到發話,憋得著實難忍,開口道:“這姑娘不是你媳婦嗎,怎地你師傅又喜愛上了?”
風清揚不虞這五人好辯成性,六親不認,連自己的話也不依不燒的,何況這番話確是大有語病,一時竟爾語塞。
解風忙道:“這姑娘是段太快的徒弟媳婦,段大俠焉有不喜愛之理。”五雄一聽倒也言之成理,當下不敢再辯,惟恐一時忍不住壞了大事,盤膝坐好,口觀鼻,鼻觀眼,眼觀心,依照段子羽所傳內功心法入定去了。
風清揚長嘆一口氣,知道縱然砍他們兩刀,他們也不敢出聲叫痛的,但解風當眾說這姑娘是他媳婦,卻也大感尷尬,道:“大哥千萬別亂說。”
解風哈哈笑道:“兄弟,人家已為你死過一次了。這次就怕救不活,倘若活轉來,你不娶她,叫她死第二回嗎?最難消受美人思,哥哥我是怕了,這回輪到你受罪了。”言下大有幸災樂禍之意。
風清揚面上一紅,尋思這姑娘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以後的事不過是好好安葬她罷了,大哥喜歡說笑便由他說去,遂道:“唐兄,還請接著說下去。”
唐睽說道:“使毒害人,世人都以為卑鄙下流,其實以毒制人較之刀劍加身那是慈悲得多。”
解風笑道:“唐兄弟,你自家用毒便如是說,旁人忌憚你的暗青子可遠在刀劍拳腳之上啊。”
唐睽笑道:“屬下絕非此意,只是刀劍拳掌不長眼睛,不是取人性命,便是殘人四肢,總是死殘者多,生全者少。以毒藥制人,卻可制人而不傷人。制住對手後亦可解去毒性,使對手毫髮無損,豈非慈悲之舉?”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