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仿。各個統領也紛紛聚到齊光處痛罵李均,只有齊光嘿嘿冷笑。
同樣的震動也在朱家軍隊的元帥朱文淵營帳中產生,雷鳴城中的細作將和平軍已經離開的訊息傳到他耳中後,他先是將信將疑,在確認後不由大喜:“這樣雷鳴城中士氣一定低落,我軍正好一鼓作氣,攻下雷鳴城,活抓華風老賊!”
“且慢。二公子,您不覺得可疑嗎,以和平軍和李均的一向表現,他沒有理由作逃兵啊。”幕僚司馬輝說。
“我知道他有陰謀,無非就是從背後偷襲我們罷了,只要我們加強戒備,不給他可乘之機,這隻會偷襲的小子又怎奈我何?”
“我覺得還是有些不妥,這個李均可是得了陸翔真傳,用兵詭計多端……”
“再如何詭計多端,兵力上的差距是明擺著的,我有五萬大軍,還有兩萬後繼部隊,他只不過區區千八百人。”朱文淵頗有些不耐地說,作為餘江城城主、陳國“任命”的餘州都督朱茂的次子,他急需有突出的戰績來同兄長朱文海爭奪繼承人的位子,而攻取雷鳴城,讓朱家進入餘州的首府,這就是最好的戰績了。
“是。”司馬輝不敢再勸諫這個脾氣有些暴躁的主帥,只得暗自派出人手緊急回報朱茂。
這一來一去最快也要十天功夫,到了第十天,還未等到他接到回報,朱文淵的大軍便抵達了雷鳴城城下,雷鳴城採取了堅壁清野的戰術,憑藉堅固的城防將朱家軍隊一輪又一輪的攻擊化解,僅交戰的第一天,雙方就短兵相接六次,死傷狼籍,數千具屍體扔在了城牆上下。
“稟報元帥,童家的軍隊已經抵達雷鳴城西門和北門。”細作傳來了讓朱家軍隊振奮也讓雷鳴城軍心更為低落的訊息,雖然沒有正式結盟,但朱家與童家的信使達成了默契,攻下雷鳴城後平分雷鳴城的銀礦收入。
一時間,雷鳴城上空戰雲密佈,更為慘烈的殺戮,似乎就在眼前。而將在這場殺戮中扮演終結者角色的人,卻正在通往餘江城的路上。
陳國崇德十一年,蘇國中興十五年,嵐國武威六年,九月三日晨卯時,餘州都督朱茂次子朱文淵,銀虎城總管童盛之弟童昌,同時下達了對雷鳴城的攻擊令。
喊殺聲將雷鳴城守軍從清晨的寧靜中驚醒,投石機拋擲起的石塊紛紛砸向城頭,在守在城樓之上計程車兵不得不退回掩體之中後,士卒們或扛著雲梯,或推著攻城車,迅速向雷鳴城突了過來。
當他們快靠近雷鳴城時,城內的投石車也開始運作,巨大的石塊冰雹一樣落了下來,砸碎了士卒的頭顱,磺爛了攻城的器械,血、腦槳、碎骨、石片,將通往城牆的道路染紅。
“火弩!”在弄清雷鳴城守軍將投石車架在內牆上後,朱文淵下達了命令,數百架火弩機象城內射出帶著烈火的紙鳶,片刻間便將雷鳴城的投石車化作一團火海,烈焰漫延開來,令部分民宅也燃燒起來,慌亂中,人們無法有組織地進行救火,只得聽任孩子在火中哭喊“媽媽”的聲音逐漸弱下去,最終不聞。
顯然,攻防雙方的遠端攻擊器械都在上午的血戰中消耗殆盡,下面將是更為慘烈的戰鬥了。齊光一手持盾護住身體,站在城牆上,他略有點斑白的鬚髮在秋風中微微搖曳,利用這攻擊間隙,他得重新佈置一下防線。
陰沉沉的烏雲低低壓在雷鳴城上空,還未吸飽鮮血的戰場上瀰漫著死亡的氣息,偶爾有傷兵的呻吟響起,但總的來說,一切還很安靜,聽不見平時的鳥鳴聲。
每個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而已。
朱家的軍隊在雷鳴城南門和東門擺成四個方陣,騎在馬上的將領已經在整理著隊形,士卒們又扛起了雲梯,他們身後便是黑壓壓一片重甲步兵,再後面,應該是一整隊的弓箭手,這樣的陣勢,顯然是證明敵人要全力攻擊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