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負著命運的旅行者,我勇敢的客人,你是否願意親自去揭開那層迷霧,找出後面的答案?想一想再告訴我,神界並非將一切都無償給予求索者。”
“我願意,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包括我的生命。”福雷·西恩毫不猶豫地回答,體內氣血翻騰,面板又開始紅熱起來。
女神烏狄尼轉過身,輕輕吟唱幾句咒語,如催眠曲般,很快平復了福雷·西恩體內翻騰的血液,看看他懸掛在腰間的寒霜劍,再看看隱隱閃動著魔法印記的光之法袍,最後,把目光落到福雷·西恩袖口的兩道金線上。
“勇敢的客人,海神之子特里登遺失了他的號角,這支號角,輾轉落到隱居在冥王谷的獨眼巨人伯納特手中。如果你可以替我取回特里登的號角作為交換,我可以帶你去尋找亞爾河霧之結界背後的秘密。”
“謝謝,尊敬的女神,我將永遠銘記您的仁慈,請指點我冥王谷的位置,我會盡快帶回您要的東西。”福雷·西恩一邊鞠躬致謝,一邊在心中計算,作為北方聯軍軍師,自己許可權之內可以調動的人馬。
獨眼巨人是傳說中的食人部族,喜歡獨居,福雷·西恩打算群毆。
女神向福雷·西恩伸出手,掌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錦盒,用手指輕輕挑開盒蓋,黑天鵝絨鋪就的盒子內,躺著兩枚細細的卷軸,一紅一藍。
“福雷·西恩,我送你兩個傳送卷軸,紅色的那個卷軸,可以傳送你到冥王谷,藍色那個可以帶你回到這裡。
“你只有沙漏翻轉一次的時間,不可以帶幫手,也不可以殺死伯納特。”
沙漏翻轉一次的時間,不可以帶幫手,也不可以殺死食人獨眼巨人!你這不是要我給你的獨眼寵物當點心嗎?什麼寬厚仁慈?說得好聽。
福雷·西恩不住腹誹,臉色卻出奇地平靜,接過卷軸,輕輕向女神鞠了一躬,隨即消失在紅色卷軸引發的傳送陣內。
亞爾河女神衝著福雷·西恩離去的方向凝望了一會,目光彷佛穿透了空間隧道,看見福雷·西恩在冥王谷狼狽不堪的背影。
她回頭對侍立在一旁的詩佧婭說道:“又是一個被仇恨縛住靈魂的執著者。詩佧婭,你去準備一下,待會兒我們去墓園看看,那裡的長眠者好久沒人看望了。”
頭上戴著長春藤的水魄詩佧婭聞言微微一愣,帶著幾分迷惑問道:“烏狄尼姐姐,你是說這個人可以戰勝伯納特,那怎麼可能!伯納特是巨人中的巨人,人族劍聖都沒有戰勝他的把握。”
“我只知道他不會死,因為這片大陸的命運之輪已經開始旋轉,他揹負著開啟命運鎖鏈的鑰匙。作為預言師,福雷·西恩最大的悲哀,是看得見別人命運,卻無法預知自己的人生軌跡。”
河神烏狄尼微笑著用法杖一點,身後的水牆凝成了一面鏡子。波光散盡,福雷·西恩的身影清晰地出現在畫面內。
神只是命運的旁觀者,每個人的命運都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沙漏中的細沙緩緩下流,聯軍軍營,大祭司安東尼透過一個水晶球,依稀分辨出福雷·西恩躲躲藏藏的影子。他是另一個旁觀者。
突然,水晶球傳送來一陣悠揚的歌聲,福雷·西恩的身影在球面上徹底消失了,安東尼調動全部精力去搜尋,也無法感知法袍的方位。
關於光之法袍的秘密,安東尼並沒對安德烈魔帥說實話。
福雷·西恩袖口上開啟和關閉光防護罩的第一條金線,屬於法袍本身所有,並非安東尼後來加上。
那天晚上,安東尼花了一個通宵的工夫加的金線,實際上是第二條,透過與金線聯絡的水晶,他可以隨時察看法袍擁有者的行動。
一整天以來,福雷·西恩在水下與老水鬼相鬥,受寒霜劍反噬差點自殺,混入河神府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