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箏下床,拿來賀衡恩的睡褲想要給他穿衣服,賀衡恩把程箏的手推掉,說不要穿,程箏的手頓住,然後神經質地去掀他的衣角。
“不穿……不穿這個也別穿。”他把賀衡恩的半袖扒下來。
“……我穿,我穿行了嗎,誰跟瘋子一樣要光著拆禮物??”賀衡恩帶著鼻音嘟嘟囔囔的說。
“你這不是還剩一件?”程箏直接把賀衡恩攔腰托住,兩手夾東西一樣夾著他,抽空薅下床尾那隻大熊,墊在地上,讓賀衡恩靠著他坐。
“……”賀衡恩抱著玩偶熊的胳膊瑟瑟發抖,苦哈哈著臉,“我他媽真的錯了,我以後都不看別人,你別現在再來故意為難我……”
程箏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去客廳把所有禮物拿來,隨後擠進賀衡恩和玩偶熊之間。
“拆吧。”程箏抵著賀衡恩的頸窩,“先拆哪個?”
請問他有的選嗎?賀衡恩被他的呼吸搞得脖頸發癢:“……你的。”
“那你找吧。”程箏霸道地將雙手橫在賀衡恩的腰腹,拽來條毯子披在兩人身上。
賀衡恩伸長手去夠,摸到三個用卡通老虎包裝的盒子:“是這個吧?”
“真聰明。”程箏把頭伸過去看他。
賀衡恩一個停頓,又一個停頓的轉頭,對上程箏似笑非笑的表情,剛才那句聽上去陰惻的“真聰明”,就是從毫米之間的這張眼睛圓睜眼眶水潤,白皙中帶著粉紅的、看上去還有點乖巧的人的口中說出的。
賀衡恩認為是自己的心理因素作祟,不然平時怎麼看怎麼可愛的臉,此刻不會像換了個性格,:()橙子與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