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了下,給嘴巴安上拉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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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賀衡恩沒在家吃晚飯,程箏回來自己發麵,蒸了些小籠包,留出一盤生的凍在冷凍室,一盤熟的放在冷藏,賀衡恩說他還要吃,程箏拿出幾個放進微波爐熱,端到了餐桌。
“比你上一次包的還好吃。”
“真的嗎?”程箏坐過去,雙手扶住椅面搖著身體,“你晚上沒吃飽嗎?”
“不愛吃那些。”
程箏聽完跑去給他切了盤草莓。
撂下盤子,他驀地想到自己暗自準備的東西,腳底一抹油一轉彎,徑直衝進最先住過的那間臥室,捧了束花出來。
正低頭啃著包子的賀衡恩和筷子上咬了一半的小籠包對上眼無語凝噎。
這和在廁所拉屎,對方突然拉開門跟他表白有何不同?
賀衡恩放下包子,緩緩擦淨嘴巴。
因為程箏的花,似乎很講究,是一大束的紅白玫瑰。
“你——”賀衡恩撐著桌子站起,“你怎麼突然想到要送我花了。”
“我也不知道。”程箏說,“就想到這了。”
“我想到自己這麼多年好像都沒給你買過花,可離你的生日還有好久。”
“然後我又想,送花沒必要還等來等去的,想買就買了,我還猶豫能有什麼機會給你呢,結果你今天就有飯局,要晚回來很久,我就買了。”
賀衡恩掛上淡柔的笑容,接過花束:“很好看。”
,!
“還有一束小一些的呢。”那束被他藏在了儲物間。
花束比玫瑰的小了一圈,主基調是幾束小白花,外圈搭配的雪柳,在不瞭解花朵品種的賀衡恩看來,只能被叫做“綠葉”。
程箏本意是那束玫瑰,可一見到這束他沒有一絲瞭解的鮮花,他便有了把它也買給賀衡恩的想法,因為他想把這世上所有他覺得新鮮的東西,都拿到賀衡恩的眼前。
他查閱了這個小白花的花語,私心想,它蘊含的所有詞彙,都可以用在賀衡恩的身上,於是他果斷買下,並期盼賀衡恩收到兩束花時,是喜悅愉快的。
賀衡恩的臉龐柔和,將第二束花放到鼻尖去嗅,淡淡的香氣撲鼻,淡雅清新。
“這個我沒有見過,叫什麼?”
“天鵝絨,另一個名字是伯利恆之星,只有兩三家花店在賣,我找店鋪的時候注意到的。”
“這個也很漂亮。”賀衡恩說。
程箏的肢體卻無處安放了。他晃晃雙腿,又把雙手插進口袋,手掌在裡面攥拳,鼓出拳頭的形狀。
“還有這個。”程箏掏出它。
賀衡恩一眼就看出這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程箏把它開啟,一枚戒指赫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他這些時日,看賀衡恩的雙手,怎麼看怎麼不自在,思索半天,終究找到了關鍵問題:他的手光禿禿,不像程箏,至少有一枚戒指在手上。
他想再買一枚戒指,要比賀衡恩生日那年的還要好。他不會再把那枚舊戒指拿出來,過去了就無需理會,他怎麼可能再讓賀衡恩去戴一枚沒有驚喜、滿是痛苦回憶的戒指呢?
“你……要在這個時候就送給我嗎?”賀衡恩忍不住這樣問他。
“對。”程箏語氣肯定,“這枚戒指沒有其他特殊的含義的,等到以後……咱們還會有其他的新戒指。”
“那我要自己戴。”賀衡恩握住程箏的手,將那枚戒指從他的手心轉移到自己的手中,隨後戴到手上。
日後特殊含義的戒指,再由特殊意味的動作來佩戴。
:()橙子與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