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框,離賀衡恩更近了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時是想,我想……我想往上走,這樣和你的差距才能更小一些,我沒有認為在懷正工作不好,況且以我的簡歷和能力,正常面試我也進去懷正啊。”
“……或許和當時我的情緒有關,我在聽你的安排,被你支配,我這樣和懷正其他員工哪裡不一樣呢?我來北京就是想找你,同時也想找一個至少算得上有潛力的工作,不然我和你一輩子都是兩種階層的人。”
“我真的沒有你說的那個想法,你要說自尊心……是有些,一來北京就給前任打工,挺尷尬的,可我不覺得這個工作本身是個束縛。”
賀衡恩定定和他對視,隨後看著鏡子倏地笑開了:“怎麼了,也沒看出來你尷尬啊,看你原先乾的也挺好的。”
“那我總不能尷尬到讓你看出來吧,雖然尷尬,但是跟你住到一塊兒足夠讓我高興得找不著北了,尷尬的程度跟著減半了。”
賀衡恩怪笑著抖了下肩,六年沒見,話說得都好聽了。
他把手洗淨,說:“這份合同,我不知道他列印出來了。”
“最開始是我不想讓律所的任何一個見過這份合同的原因,同時我也比較忙,於是我把內容整理了整理,讓他給我做好了格式——”
“可能也有我想逃避的原因吧。”
“前兩天本意是想讓他去外面把選單塑封幾份,沒想到他倒勤快,把它們都放在一起了,讓你拿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這一點。”
“你拿到之後,他給我發訊息說選單被人拿走了,這才順便告訴我,合同也在裡面。“
程箏低垂著眉眼,纖長黑睫遮蓋住眼底的波光,賀衡恩瞥著他,默不作聲地繞道來到床上。
:()橙子與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