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不告訴你,那我也不跟你說。”
程箏把這些事情從腦子裡晃走,淡然對李司佑講道。
“你要是想追他,自己去追好了,我沒什麼可以提供給你的。”
李司佑撅起嘴,彷彿聽不成八卦還很遺憾似的:“好吧。”
門口傳來聲響,賀衡恩推開門,在門口換下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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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你終於回來了。”李司佑興沖沖扔下筷子跑過去迎接賀衡恩,狗腿地去脫他的外套,“累不累?”
程箏愣愣地起身。
賀衡恩對他的神經病早有了解,拗不過他也就隨他去了,順著動作把衣服脫下來,嫌棄地瞪他兩眼,上下掃過後才說:“你不在這我會更輕鬆些。”
“你這說的叫什麼話。”李司佑推他回到餐桌前,“你不能這麼對待一個很久沒有回北京的客人。”
“你也知道你是客人。”賀衡恩說話毫不留面子。
他瞥了眼程箏:“你們吃完了?”
李司佑嘻嘻哈哈地說:“沒啊,才吃一點,聊了半天。”
程箏的心跟著一懸,像害怕那樣踩著紅線的內容會逼著賀衡恩脾氣也亂髮一通,再把他們兩個趕出家門,卻也有隱秘的期待感,期待從賀衡恩臉上看到談及他們過去時的變幻多彩的神情。
他卻以為賀衡恩會繼續問下去,卻沒想到他只是說:“那趕緊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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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程箏吃得不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賀衡恩和李司佑的飯量不太大,說了兩句,夾了幾筷子,慢慢就結束了今天的晚飯。
等留在最後準備收拾的程箏把盤子端回廚房時,李司佑把嘴一擦,跑到了電視櫃那裡。
他在櫃中東翻西找,想看看抽屜裡還有沒有遊戲手柄。
“誒誒誒!”賀衡恩高聲叫住他,“幹嘛呢你?”
“我找遊戲手柄啊?”
“你他媽能不能把我放在眼裡,我還是這個家的主人嗎?。”賀衡恩氣憋著不耐地說道,“那兒哪有遊戲手柄?”
“騷瑞,這不是咱倆關係好嘛對吧賀哥,你的就是我的。”跟賀衡恩認識久了,賀衡恩的火氣李司佑是一點都不在意,就當自己什麼都沒做過,拿著免死金牌,嘻嘻哈哈就過去了。
賀衡恩也是真的不願跟他一般見識。
“滾,手柄在儲物間,自己去找。”
“好嘞。”
程箏把每一個餐盤都擦淨,安穩擺在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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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幹什麼嗎?需要水果嗎?”程箏小步挪到賀衡恩身側。
賀衡恩從吵鬧的遊戲中抬頭,合上手裡的雜誌:“不用了,橙汁吧。”
“兩杯嗎?”
“不用管他。”
“哦。”
程箏把橙汁遞到他手上,又問:“洗澡水要放嗎?”
“放吧。”賀衡恩的表情顯得淺淡,像在他身旁的從來都是無關緊要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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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箏離開客廳,跑去賀衡恩的浴室,來到浴室蹲在浴缸旁將水閥開啟,水缸半滿時他伸進手指除錯著水溫,腰痠背痛的動了幾下身體。
今天的手腕出奇的彆扭,或許是這兩天打字打多了,他該貼兩貼膏藥緩解緩解。
一到浴室門口,程箏猝不及防和坐在床頭正對浴室門的賀衡恩交換了目光,“你過來了啊,我剛放好。”
“你不舒服?”賀衡恩問。
“啊?”程箏一懵。
“脖子,肩膀,或者腰。”
“……”他知道賀衡恩在說什麼了,不過,這三個地方,他沒有一個說對的,“沒……沒,還好,沒有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