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現實,戀愛腦,及時止損……程箏被賀衡恩這麼不明不白地灌輸了一大堆看似十分有用的知識,可程箏聽著卻似夢非夢似醒非醒——
他該用什麼樣子戀愛,用什麼狀態戀愛,他和賀衡恩該用什麼模式戀愛,他不清楚。
聽到賀衡恩說得這些,程箏想起了他的媽媽。
“對啊,我爸我媽賺的錢加起來要比三四千多得多,可是生一場病就什麼都沒了,好像很多人能幸福的生活就很難了。”
賀衡恩拉過程箏,讓他躺在自己腿上。
“現在的什麼東西都很昂貴,一件大事可以要了普通人的一條命,所以,普通人當中是很難出現浪漫主義者的,因為他們的浪漫都會被生活磨平,如果有的人還想要浪漫的話,我的觀點是需要磨合。”
“當然如果這個浪漫主義者不滿意,說跟這個人在一起每天連支花都沒有,那麼大可以去找一個可以滿足他這個要求的戀愛物件。”
“如果是現實主義者不滿意,說跟他在一起每天都要浪費錢,那也可以去找一個和他同樣節儉的,如果雙方都沒有什麼性格缺陷、心理缺陷,那麼喜歡權衡利弊只能代表他們的感情是不深厚的。”
“感情沒有標籤可言,只要你敢肯定對方是個正常人,是個值得託付的人,那麼大家為愛求全太正常不過了。”
程箏在努力跟上賀衡恩的腳步,賀老師的嘴速過快且輸出能力太強,他需要更多時間來思考他要表達的意思。
“我知道了,不過我可是願意為你改變的,你就是很好的人,我希望和你一起進步。”
“……你在發表什麼競選宣言嗎?”賀衡恩推開他的腦袋去把投影關掉,程箏跟在他後面一同走出影音房。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真情流露。”
賀衡恩把程箏的行李箱帶進房間,將備用牙刷牙杯遞給他。
他們站在洗手池前比著賽刷牙——其實只是程箏單方面在比,他要比賀衡恩的泡沫更多。
賀衡恩冷冷瞥他一眼:“小心牙齦出血。”
“……哦。”
從浴室出來,程箏尾隨賀衡恩,姿態扭捏,有什麼話要說不說的樣子。
賀衡恩眯起眼睛,看程箏神情百變,心中自發的鑽研上了某些事情——他是不是需要自己做些什麼?
家裡好像什麼都沒有。
賀衡恩腳由心動的從臥室移步至客廳,又在客廳打起轉來。
程箏一頭霧水。
賀衡恩在幹什麼?
他是不是需要外賣下個單?買些必需的東西?有的東西他也不太清楚型號,大了小了都不太好,賀衡恩鑽研起這個問題。他過於認真,程箏有些不敢言語。
那要不,多買幾盒?賀衡恩掏出手機。
“那個……”程箏半吞半吐道。
“啊……啊?怎麼了?”賀衡恩回過神。
“我有個問題想……”
賀衡恩胸有成竹,對他想問的問題了如指掌:“你直說就行。”
“哦好。”程箏逐漸大膽,說,“我晚上和你一起睡可以嗎?”
“……啊?”賀衡恩看著他,目中帶了些對自己的嘲諷和可笑。
“就是我想睡在你房間裡。”程箏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賀衡恩咬了下唇,沒忍住彎了下嘴角,垂頭笑過之後正派抬頭:“當然可以,不然你還想睡在哪?”
“那真是太好了,我以為我要去睡別的房間。”程箏興致勃勃地推著賀衡恩往房間走——
“我們快去睡覺吧!”
很惹人遐想的一句話,賀衡恩愣愣地想。
賀衡恩找出自己的兩套睡衣,把它們擺到床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