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名字定下來了,店鋪也裝修好了,貨品如期送到,程箏離小時候自己當老闆創大業的夢想剩下的就只有時間限制了。
開業倒計時兩天,繼興奮到令人咋舌後,程箏再次興奮到無法完整做完一頓晚飯。
賀衡恩對他的反應忍無可忍,和他一起把菜備完,一把搶過鍋鏟自己把菜炒熟。
吃過飯程箏哼著歌去了衛生間。
“小賀同學,給我拿下手機~”程箏喊道。
“自己出來拿。”
“我都脫褲子了!”
“那就別玩了。”
“你不懂!”程箏開始鬼哭狼嚎,“上廁所不拿手機,就像西方失去了耶路撒冷!!”
“行了行了別嚎了!”賀衡恩在沙發縫找到程箏的手機,把他的耶路撒冷送到門口。
程箏拉開一條門縫,伸出兩根手指,賀衡恩將手機卡進他的指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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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箏從廁所出來時,賀衡恩已經用粘毛器粘起了衣服上的貓毛。
衣服被平攤在沙發上,賀衡恩彎腰用滾輪軲轆軲轆滾著,滾輪滑得嘎吱嘎吱響——
就像他在拿衣服洩憤。
程箏感同身受,彷彿那個滾輪,滾過的不是衣服,是自己的臉。
腳邊有小貓喵喵的叫聲,程箏低頭找過去,三隻貓剛才被賀衡恩放出來,它們到了每天固定的放風時間。
“十一長得太快了,感覺比其他這個年齡的貓還大一點。”程箏說。
十一不再是當初那個瘦到肚子凹進去的小不點,現在它的性格和小灰一樣活潑,眼睛睜得滴溜圓,水靈靈的,是很漂亮的小母貓。
大灰和小灰還是老樣子,一個安靜如雞,吃得多睡得多,肚子圓滾滾,一個瘦成了筷子,過分神經,不是經常跑酷就是躺在地上裝死,如果不是瞭解它,程箏還會以為這是狸花和奶牛的串,雙重加成。
賀衡恩收起毛衣坐下,小灰躍到他的膝蓋,趴下不動了。
程箏摸摸小灰的腦袋:“它們倆一點變化都沒有。”
“貓嘛,能變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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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佟嶼和程箏聯絡,問他店鋪開業的進度。
佟嶼也已離開咖啡廳,他和程箏一個方向,拿到拆遷款時就著手籌劃起了自己的店,只是他的選址距離玩具店比較遠,平常要想見面,得花點時間。
這幾個月,他和佟嶼碰面的機會很少,鮮有的幾次,程箏跟他講了些自己的事兒,佟嶼得知賀衡恩的存在,驚訝了許久,說,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程箏懶得打字,將語音撥了過去。
“我一直都在發愁呢。”佟嶼在那邊苦惱道,“甜品太難學了,我報了一個很厲害的甜品師的班,等以後甜品店開起來,我也想跟著甜品師一起做甜品。”
“這不是挺好嗎?”程箏說,“你不會做飯,學起來肯定要麻煩些的,先從簡單的學起唄,簡單的甜品只要背下配方就好了。”
“是啊,我努努力吧,不過你的開業儀式我可能去不了了,那個老師很厲害,課程很難約的。”
“哎,沒事啊,等你有時間再過來玩。”
“好,我前兩週還買了輛新車呢,雖然才十多萬,但也算出行方便了,我不忙就能開車去你們那裡了。”
聊起這個,佟嶼開起了自己的玩笑,說如果沒有拆遷款,恐怕他這輩子都做不到在北京開店買車,他一個人,在這裡沒有人脈可以依靠的親人,要開甜品店,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呢。
“這你不用害怕,不就是一個店嘛。”程箏像經驗豐富的老前輩,“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過陣子你籤合同啥的,我叫賀律師幫你看,不用害怕被人坑,還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