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陳一把煙全抱在懷裡。
賀衡恩收回視線,瞥了眼超市的牌子,莫名想要吃雪糕。“我要吃雪糕。”他跟程箏說。
“天都晚了……”
“我就要吃。”
“我~就~要~吃~”陳一吞雲吐霧間還不忘給自己找點樂子。
賀衡恩使出殺手鐧:“老——”
程箏腦袋猛地熱起來,捂住他嘴:“買,買。”
“我也要吃~”陳一噁心著程箏,跟他下了車。
程箏給賀衡恩拿了一個可愛多,陳一自己挑了個最貴的丟給程箏讓他一塊結賬,出來時,賀衡恩正在門口等他們。
“我問那個老頭了,他說蔣政白八點有演出。”陳一含著雪糕含糊道。
程箏把嘴裡的阿薩姆嚥下:“哪個老頭?”
“當然是他們班主啊。”
程箏無語道:“那你能不能對人家放尊重點。”
“我對他放尊重點?就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好話壞事都讓他做了,老油條一個。”陳一想到這人就來氣。去年他提醒那老頭,讓他注意自己班子裡演員的人身安全,他可倒好,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背地裡還在放縱這種情況出現,他都碰到蔣政白兩次單獨和那個男的出去吃飯了——
這不是縱容職場性騷擾是什麼??
賀衡恩只顧得上吃雪糕,沒空搭理他,程箏一向認為陳一這個人很瘋癲,他說的事兒,別人只能信一半,沒譜兒。
,!
吃到冰淇淋的脆筒,賀衡恩忽然把它懟在程箏眼前:“你愛吃這個脆筒嗎?”
“啊?”程箏被他的動作激得閃躲了一下,“挺愛吃的…”
“那給你吃點。”賀衡恩忍痛割愛道。
“好。”程箏把奶茶交換給他。
奶茶喝了兩口,賀衡恩擰好蓋子,再一低頭,脆筒一點都不剩了。
“啊!”賀衡恩猛地高聲。
程箏要被嚇死了,陳一舀冰淇淋的勺子“啪”地掉到了地上。
“幹啥啊…”程箏撫著心臟心虛道。
“你怎麼都吃了?”賀衡恩指著脆筒的包裝紙說。
“你不是給我了嘛……”程箏宛若一隻沒媽媽庇護的小雞崽。
“我那是單純的,分!享!給!你!”
“我再買,再買……”程箏兩三步飛進超市,神速出來,手裡拿了兩根粉粉嫩嫩的可愛多。
“我都吃不了了,上面的冰淇淋就有好多,吃完了哪還有肚子吃脆筒。”賀衡恩還是不高興的說。
“那我吃上邊的行不行?”程箏徵求他的意見。
賀衡恩施捨般地點點頭,說:“那你吃吧。”
原本抱著看戲想法的陳一在見證賀衡恩和程箏幼稚的拌嘴之後,轉瞬就直面了兩人的恩愛互喂場面,心情跌宕起伏,直接從天堂跌到了地獄,讓他再失去了窺探別人情侶生活的想法——
這對單身狗很不友好,真的不友好,人家的打情罵俏,或許是自己潛意識的夢寐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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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車裡,陳一手肘杵著車窗,手託著腦袋,默不作聲地觀察他們。在十多年前他還敢說自己身邊就賀衡恩一個同性戀,十多年後,他孃的,自己都要被同性戀包圍了。
原先他自己也唾棄這東西,尋思賀衡恩:()橙子與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