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撐過半小時,程箏眼前乍現從前看過的《西遊降魔篇》,思維情難自禁的發散起來。
“……誒,難道愛一個人真的只爭朝夕就足夠了嗎,放手的時候回想起曾經就不會心痛嗎?”他心不在焉地丟擲一個問題。
賀衡恩眼中充滿困惑:“你說的跟這個是一個電影嗎?”
“哎呀差不多差不多,都是孫悟空,我只是想到那裡了。”
賀衡恩抿抿嘴無奈道:“這東西,哪有定性,就比如倒退二十多年,周星馳還說,‘如果非要給愛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只要是不能被徹底定性的東西,都不能絕對的去評判他。”
程箏說:“可你也說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了。”
“但二十多年後的今天,依舊也有人認可這句話。”
程箏繼續問:“但如果從周星馳本身來解釋這句話呢?二十多年前他年輕,說希望是一萬年,二十多年後他成長了,於是把臺詞寫成一萬年太久。”
“這是不是就代表他經過這麼多年,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因此才會在電影中用到這句詞呢。”
“那其他人長大,是不是都會這樣想?我見過很多人,他們都是這樣的,他們說,活在當下。”
賀衡恩果斷搖頭:“不,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可能他確實是經歷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讓他覺得無論是怎樣的一份感情,只要把握當下就好了,可有的人他就不會這麼想,說不定原本他也就是隻爭朝夕的一個人,結果等到遇見了那個對的人,他就想要在一起一萬年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對吧?他覺得只有和這個人一直待在一塊他才會快樂,哪天因為某些事情就此放手,說不定他就要一直難過一直停留在過去了。”
電影播放完畢,畫面被定格在結尾,賀衡恩仍然在說:“感情從來都沒有什麼定義,如果你想把握當下就過好每時每刻,如果你想要未來就多深謀遠慮為兩個人的以後做好準備。”
“如果足夠愛,一個浪漫主義者和一個現實主義者也是可以生活到一起的,只要他們能夠為彼此讓步。”
“浪漫主義者想要每天新鮮的花朵,現實主義者可以去批發市場買來裡面最好的一支玫瑰,浪漫主義者不應該嫌棄這朵花不是花店裡的玫瑰,現實主義者不應該為每天支出的這幾塊錢皺眉,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感情這東西沒什麼好講的,每一個談了戀愛的人都會喪失掉自己的自由意志,他們選擇沉淪在感情中,就代表必須要接受為感情付出的一切,金錢、精神,哪怕是有可能傷害到自己利益的一些東西,當然,戀愛腦除外。”
本來程箏還在認真聽賀老師講話,聽到最後一句他裝不住深沉了:“不是,你這……我認為戀愛腦無罪。”
“當然戀愛腦無罪,他們只是想要極度的愛而已,可是——這要怎麼說?我認為的戀愛腦並不是很真誠願意付出的那一類人,而是不管不顧什麼都不去好好思考的那一種人,後者都算不上是自由意志沉淪了,反正我是找不到一個詞彙來形容他們。”
“因為正常談戀愛,哪怕是沉淪,也要懂得取捨和分析利弊,一個人值得你沉淪你再沉淪,不值得你還要沉淪,那就是戀愛腦了。”
“我:()橙子與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