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賀衡恩無辜地舉起雙手,五指張開,欲言又止地在身前比劃,“我沒要幹別的……請問你前幾天又在幹什麼呢?”
程箏的身體猝然一晃,眼神躲閃,“你不是讓我弄的嘛……”
“噢,你也知道是我讓你弄的,那現在我幫你和你幫我又能有什麼區別?”
“我願意幫你弄……”
“可我也願意幫你啊。”
“還,還……還是以後吧。”說著程箏就要走,“你要保護好自己……”
賀衡恩瀕臨崩潰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他被程箏惹得已經沒有脾氣:“你和我睡你不想,是不是反過來我睡你你就同意了?!”
“啊?”程箏怔愣了刻瞬,眼神一直,思緒發散後臉蛋紅得滴血,磕巴地說:“好,好像也不太願意,我害怕……”
賀衡恩瞥見他的褲子,捂著臉咬牙切齒:“趕緊滾吧你。”
程箏腳底抹油似的溜進了浴室。
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雙標的蠢貨?!
過了不知道多少分鐘,程箏鬼鬼祟祟地跑出,和還在沙發上的賀衡恩猛地對視,他貼著牆根站直身體。
“別讓我在廁所看到你用過的紙。”賀衡恩的聲音冷酷無情。
“……”程箏返回浴室,拎起馬桶旁垃圾桶的垃圾袋拿到外面丟掉。
這間房子賀衡恩並不常住,所以一年到頭打掃衛生的機會有限,上一次大規模清掃還是在一個月前,徐錦嫿叫人過來專門收拾了一遍。
轉過頭來大年二十八,賀衡恩和程箏在外賣軟體上點了一大堆過年要用的東西,程箏順帶著瞄上了房子的衛生情況。
他加了點新的清掃工具進去。
“過年怎麼能不大掃除呢?這是新年的象徵!”
程箏和賀衡恩展開了一番激烈的討論。
“都二十八了,還掃什麼呀,大掃除的日子都過去了。”
“不行啊,得掃,我來掃。”
東西在上午十點送到,程箏在十點半開啟了保姆之路。賀衡恩眼睜睜看他有計劃有條理地收拾這個家,最終舉手投降。
“ok,我聽你的。”
賀衡恩的家務做的很一般,只能聽程箏的指揮,程箏的槍往哪指,賀衡恩就打到哪,說不上有多稱手,好賴沒給程箏幫倒忙。
“這個房頂,一定要先掃,你這平常做衛生肯定不掃房頂的,上面很多灰,這些傢俱應該都找東西罩上的,掃完房頂可以擦玻璃擦傢俱,最後是收拾廚房,廚房收拾完才能掃地拖地。”
“你聽見沒有。”程箏捅著他胳膊。
“……聽見了。”
晚上六點多,跟著程箏擦完傢俱和玻璃的賀衡恩扶著腰老頭似的坐到廚房的地上,把買來的肉和菜放進冰箱。
程箏過來幫他,左右拎起兩袋肉看著,也都是排骨、豬、牛肉這類,賀衡恩還加了一堆海鮮,程箏以太貴外加吃不完的理由拒絕了他。
“你很喜歡吃海鮮嗎?”程箏問他。
“一般。”
“那就不要買。”程箏說。
“哦。”
天都黑透了他們還沒吃晚飯,程箏一門心思撲到家務活上,非要把廚房打掃好再吃飯,被賀衡恩拖住身體攔下,賀衡恩讓他把廚房留到明天,明天兩個人一塊兒洗碗,一塊兒準備大年三十的午飯。
“喝水嗎?”程箏灰頭土臉地坐在地上,後背緊靠沙發,四肢痠疼的垂在地板上,賀衡恩坐在旁邊沙發上一口一口的把飯餵給他吃。
程箏一個人舉著掃帚掃了整個房子的屋頂,臂力再逆天也受不住這樣的勞累。
“喝……”程箏目光呆滯道。
“冰箱裡還有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