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拎了只到傅恆和紀曉嵐面前,傅恆樂呵呵的誇讚善保懂事。
福康安不屑,“小爺的份呢?”
傅恆正要教訓兒子,怕兒子又發小孩脾氣,善保已經好脾氣的把自己手中的遞到福康安手中,臉色不見半點不耐煩,傅恆眯眯眼,算了,小孩家家的事情,他要是摻和指不定就成了大事了,看兩個小孩也沒有翻臉的意思,紀曉嵐吸口大煙,“富察大人,紀某要這半邊?”
“等等,容我想想。”紀曉嵐是隻老狐狸,傅恆忙湊過去,再無心管自家兒子了。
雞被蓮葉抱的緊緊實實,福康安接到手裡摸索,想模仿著他阿瑪的樣子試圖剝開外面的蓮葉。從哪裡下手?他個大少爺,上過戰場,那是在他哥的軍營裡,被一堆士兵照顧著,真要自己動手還真不怎麼會,他正矛盾著,尋思是不是直接撕開好了,一把閃光的匕首出現在他眼前,福康安抬頭,善保依然是那副萬年不變的笑臉,“用匕首,順著紋路割開。”
福康安愣了愣,不知為什麼,看得多了,他似乎能分辨出同一張笑臉裡各種不同的情緒,他哼了聲,把雞扔回去,“你來!〃
善保笑彎了眼睛,順從的將雞劃開,割下雞腿遞了過去,福康安毫不客氣的接了,“另外一隻腿也是小爺的。”
“好。”善保把另一隻雞腿割下來,放到荷葉上。
福康安眼神微閃,咬了口雞腿,別過頭去,“其他的你可以吃,小爺請你!”
“好。”善保頷首,微笑的看著某人紅紅的耳尖,沉默的把放雞腿的荷葉推到福康安身邊,自己在一旁坐下來,專心致志的削鴨胸脯。
吃過午飯,永璂已經昏昏欲睡,乾隆自告奮勇的抱著兒子去馬車上睡覺,其他人則轉悠著消食,等永璂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的坐起來,日頭已經西斜。乾隆寵溺的捏捏他的鼻子,“可算是睡醒了,晚上正好去逛集市。”
以他們的車程看到晚膳時候就能到河間府,所以乾隆才這樣說。河間府離京城近,是個富庶的地方,今日恰逢十五,夜市正好開張,乾隆有心帶兒子游玩,拉近與兒子間的感情,早偷偷安排人前去定了客棧,調查了路線,好晚上帶著永璂出去。
永璂嘟嘟嘴,他還恍惚著,夜市什麼的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揉著眼睛往外面看,看見另外兩輛馬車他眼睛亮了,“皇阿瑪,兒臣想和福康安一輛車。”
他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在乾隆的御駕裡百般拘束,覺得錯過了不少景色,心裡遺憾。小孩拉著乾隆的衣袖,來回的晃,撒嬌意味十足。乾隆固然萬分吃味,酸水直冒,琢磨著兒子還是和自己不夠親近,看兒子跟身邊的那些個奴才的關係哪一個都比跟他這個阿瑪好,心中那股奇異的邪火熊熊的燃燒起來,只是遇上兒子那清澈如水的眼眸讓他只能憋著半點火氣都發不出。
“算了,你去吧。”
永璂立馬笑得開心,乾隆悶著滿肚子的怨氣把人抱下了車,永璂高高興興的衝著福康安的馬車去了,乾隆靠在車門上,小孩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車簾後面,他以手遮眼,苦澀的笑了,上天是公平的,永璂還在原地,等的人卻不一定是他,他缺席的那些歲月,永璂身邊總有人來過。
福康安自己一個人佔了輛馬車,上午把善保抓進來陪他,下午他還沒開口,善保已經被他師傅叫走了,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善保是自己騎馬不上馬車了。他撇撇嘴,躺在馬車裡面百無聊賴,永璂這個時候過來,正和他了的意。
“皇上放你過來?還是你抗旨了?”說完,又自己搖頭否定,“不對,不對,你肯定不會抗旨的,你找小爺幹嘛?”
“不是來找你的。”永璂解釋,爬到福康安身邊坐下來,掀開簾子往外看,小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