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一意孤行開戰,天驕門底蘊淺薄的弱點反倒會暴露出來,再加上他隱藏的後招,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但楚楓改以懷柔,這就是十分恐怖了,在實力壓制下,誰知道對方又能使用什麼手段。
一方主動出招,一方被動應對,最終豈能落得個好?
白明空擔憂的沒錯,此時的大日王帳內,天驕們已經忙碌開來。
楚楓一時半會想不出如何逼反玄陰教,解決這個臥榻之側的心腹大患不要緊,還有一眾足智多謀的天驕門為宗主出謀劃策。
不多時,王憐花就從飛羽殿撒佈到各處的暗子所匯總來的情報中,挑選出了一份,遞給梅長蘇,梅長蘇看後眼睛頓時亮起:“有了!”
“不愧是上千年的傳承,源遠流長,我若沒看錯,這是前朝的靈煦燈吧,非皇親國戚不能使用,在中州亦是罕見!”
與此同時,楚楓在眾人的簇擁下,入了玄陰殿內,坐上主位,打量著內部那古老典雅的飾物,嘖嘖稱讚。
他藝高人膽大,完全沒有來到敵人大本營的模樣,反倒是瀟灑自如,反客為主。
不過這番誇張說得玄陰教上下亦是面帶得色,白明空尚未開口,大長老聶無歌就輕撫長鬚笑道:“楚宗主既然喜愛,老夫這就命人取出百盞,送與貴門!”
在他們看來,天驕門就如暴發戶一般,楚楓年紀輕輕有了這般成就,也擺脫不了土包子的標籤,難免要追求一些面子上的享用,奉上這些靈煦燈交好,惠而不費,何樂不為呢?
“那就多謝了!”
楚楓毫不客氣,朗聲笑道:“只是相比起這些宮燈,我更喜歡其他的內飾,不知貴教從何處尋得這些前朝之物?”
聶無歌不帶絲毫遲疑:“千年前流傳下來,已無從考究。”
“是嗎?”
楚楓起身,來到一盞燈下,一邊以真氣化作無形的手掌輕柔撫摸,一邊淡淡地道:“可在我看來,這些宮燈的出土之日,距今也不會超過百年!你們看這赤霄木的側紋,唯有在百年內更換過溼度差異巨大的環境,才會形成,這在前朝中就是劣等,凰鯛紗則過於柔軟,韌性大失,說明有異種真氣的滲入,燈油亦不是原本的採仙樺露,而是後來新增,色澤不夠鮮明……”
隨著他句句分析娓娓道來,眾人聽得瞠目結舌。
你不是暴發戶,土包子嗎?
為何能對千年前的古董如數家珍啊!
他們又怎知,阮驚鴻的神魂,正在九絕刀內,這位的鑑寶水平,天下也罕有人能及。
聽了這番有理有據,讓人完全反駁不得的分析,聶無歌老臉皮厚,不得不承認:“看來是老夫記錯了,唉,歲月不饒人啊!”
楚楓道:“大長老不是記錯了,是不敢說出真話吧,我高安壽林山脈內,有一處前朝密藏,這些靈煦燈恐怕就是出於其中吧!”
說到這裡,已是聲色俱厲:“你拿我天驕門境內之物,來反贈於我,這是欺我高安無人,欺我楚楓無知嗎?”
“你!”
以聶無歌的城府,亦不禁驚怒交集:“前朝密藏七十年前就已出土,又豈是你天驕門之物!”
七十多年前,前朝密藏出口暴露,別說青州的藥王谷、點星劍派、驚虹舫三家玄品宗門入內探索,周圍數州的強者都聞風而動。
然而密藏內雖然恢弘大氣,外圍卻無,核心禁制則強悍絕倫,不入返虛,甚至連線近的資格都沒有。
如此一來,玄品宗門自然泱泱放棄,離開時各自帶了些戰利品,這些靈煦燈就是玄陰教近水樓臺先得月搜刮。
現在楚楓居然扯到了那上面,這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大長老稍安勿躁,我自然不是不講道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