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她拿著酒瓶,咧著滿嘴黃牙笑得直不起腰,“喲,沒看出來妹妹還是個野性子啊,哥喜歡!”
‘啪’地一聲,酒瓶在男人頭上碎開,卻不是江夏手裡的那隻。
坐在地上的許蕾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拎著酒瓶就朝男人頭上招呼過去。
“奶奶的,沾老孃便宜還、還想欺負我姐妹,當老孃真是醉、醉死了啊!”許蕾搖搖晃晃地站在男人面前,指著他罵。
男人頭上見了血光,那一桌子的小混混們都圍了過來。
“三哥你沒事吧!”
“臭娘們敢動我三哥!”
眼看其中一個揮著巴掌就要去扇許蕾,江夏閉閉眼,將手裡的酒瓶扔了出去。
卻是沒敢像許蕾那樣朝著人腦袋摔,而是摔在那個人腳邊。啪的一聲響,倒也嚇的那人往後退了兩步。
江夏趁機抓起許蕾的手就跑,可是許蕾站都站不穩,哪裡能跑得起來,沒兩步就又跌倒在地上。
眼看幾個混混圍了上來,江夏抓起腳邊的凳子當武器,胡亂揮舞,一邊朝老闆喊道:“老闆你快報警啊,要不你這店可就砸了!”
老闆一直在邊上著急地勸解那幾個混混呢,聽了江夏的話,臉上有些猶豫。
他們做小生意的,地頭蛇惹不起啊。
被砸破頭的那位三哥要去醫院,有人開了輛小麵包車過來,他爬上車,指著江夏和許蕾道,怒衝衝地道:“帶著一塊去醫院,砸破老子的頭,醫藥費總要賠吧!”
江夏怎麼可能上車,見他們要過來動手,手裡的凳子就扔了出去。好在店外面擺了不少桌椅,她扔了一個再順手拿起一個,那些人一時倒也沒能靠近她們。
“江夏!”
就在周圍的凳子快被江夏扔光時,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江夏回頭看到來人,頓時眼淚就流了出來,“程總廚!”
程逸修上前一腳踹翻了要拉扯江夏的傢伙,緊張地問她:“你沒事吧?”
他接了電話,覺得事情不對勁,穿著睡衣拖鞋就跑了出來。遠遠地看見江夏被人糾纏的時候,只覺得體內沉寂了多年的躁動因子,全都沸騰了起來。
“沒事,我沒事。許蕾她、她喝多了,這些人不讓我們走。”江夏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有多害怕。
那些混混見來了個男人,沒再直接過來拉人。
“你是她們朋友?”被稱做三哥的男人坐在麵包車上,捂著還在流血的腦袋朝程逸修問話。
程逸修沒理睬三哥,替江夏抹了眼淚,低聲安慰道:“我來了,別怕。”
那三哥見他不理,覺得跌面子,跳下車來。“我跟你說話呢,沒聽見?!”
程逸修安撫地握了握江夏的胳膊,才轉過身朝三哥走近幾步,冷冷地笑道:“我聽見了,這傷是她們砸的?”
程逸修一八八的大個子,身材又結實。那位三哥比他矮了一個頭,氣勢上就輸了。不過仗著他人多,說出的話仍是底氣十足。“就是她們乾的,你看怎麼辦吧!”
程逸修朝他傷口看了眼,“嘖嘖,女人就是沒力氣,才破這麼點大口子。要我看啊,應該這麼辦!”話落音,他抬腳朝三哥的肚子上狠狠踹過去。
三哥被他一腳踹倒在地,捂著肚子哀嚎。朝圍在他身邊的混混們道:“你們都是死的啊,還不給老子打回去!”
一直在旁邊著急的老闆趕緊過來打圓場,“三哥,算了算了,今晚我請客,大夥都消消氣,成不?”這要是打起來,他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程逸修拍拍老闆的肩膀,道:“放心,你店裡今晚的損失,算我的。”
話落音,他迅速出手,一拳打在最前面的人臉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