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徐簡目送林璵離開,見安逸伯一言難盡看著他,他便道:“我說得不對?”
安逸伯乾巴巴道:“挺對的。”
熱心腸豈有不對的道理?
看不過眼、聽不過耳,嚴正指出來,這是他安逸伯經常做的事情,他又怎麼能說徐簡錯了。
可偏偏正確之事,愣是弄得稀奇古怪……
錯就錯在徐簡不是指出錯誤,他剛在樂子人火上澆油。
安逸伯心累,擺了擺手,示意徐簡先去御書房吧。
而後,他快步往前趕了兩步,想追上誠意伯,替徐簡解釋兩句,轉念一想,又作罷了。
沒這個必要。
誠意伯此刻顯然不想理人,他再去說道什麼,都會適得其反。
再說了,兩家又不是要結親家,誠意伯想罵徐簡兩句就罵吧。
也是徐簡該捱罵,損了雲陽伯和劉靖還不夠,還去招惹誠意伯。
御書房裡。
聖上抿了一口茶。
李邵坐在一旁,在父皇責怪前,主動道:“兒臣朝上失儀了。”
他這麼一說,聖上反而不好說重話。
放下茶盞,聖上道:“自己知道就好,你是儲君,該有的儀態不能缺。
你今日站在底下,朝臣們只是聽見,起碼還沒看到你在笑。
等你哪日坐在小御座上,就坐在朕的下首,你臉上有任何表情,所有人都看得到,你要當著他們的面哈哈大笑嗎?”
李邵抿唇。
他是笑了,但說到底,是徐簡在引人發笑。
在父皇面前,李邵沒有去質疑徐簡,他聽進去了“小御座”,便又老老實實道:“兒臣知道錯了。”
聖上點了點頭,想到這幾日天氣寒冷,又叮囑了李邵幾句,便讓他退出去。
李邵恭謹退出御書房,就見徐簡站在廊下。
等徐簡行禮之後,李邵挑了挑眉,道:“父皇讓你來的?”
“是,”徐簡答道,“想來是來挨訓的。”
李邵樂得見徐簡捱罵,大搖大擺走了。
曹公公引徐簡進去,又退出來,守在中殿。
御前只留了徐簡一人。
想到徐簡在金鑾殿裡插的那幾句話,聖上心裡冒火,原想讓他就這麼站著,可看看這寒冷的天與徐簡的腿,到底還是體諒他舊傷,示意他先落座。
“你給朕說說,你到底怎麼想的?”聖上開門見山,“劉卿張口寧安、閉口寧安,你還挺高興?”
徐簡垂眼,道:“臣覺得,郡主確實有趣。”
聖上一愣。
怎麼答非所問?
“有一種人,自己什麼都不必做,只在那兒待著,就有樂子會尋上來,郡主就是這樣的人,”徐簡又道,“郡主邀姐妹們賞了花,就有這麼多樂子。”
聖上連連搖頭:“這話你跟誠意伯說說,看他願不願意認你這樣看樂子的女婿。”
徐簡道:“下朝後,誠意伯說臣‘熱心腸’。”
聖上氣笑了,抬手指著徐簡:“劉迅想要攀門好親,不走正道,你呢?你也不走正道?你選的路子倒是真的很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