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和槐詩,二選一,不論選哪一個,都是陷阱。
“你確定?”
卡米拉的笑容漸漸冰冷:“據我所知,你和他之間的關係可並非僱傭這麼簡單,你想要試圖掩飾什麼,艾晴?”
“掩飾你的愚蠢。”
艾晴凝視著槍膛,如是回答:“既然你知道的話,就應該清楚,和他關係不簡單的女人至少還有三個,而後面排隊的人,更是多到數不清……
你可以試試,折磨我是否能讓他讓步,或者,讓我向你低頭。
但是,卡米拉,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如果我活著,就絕不會讓他停手。如果我死了的話,他就會為我報仇。
現在,你有充分的時間去思考,去做決定。”
她的嘴角漸漸勾起微笑:
“——可是在做決定之前,你們是否有所準備?”
準備好,迎接一個沒有任何束縛的調律師了麼?
轟!
在瞬間的交錯之中,艾弗利手中的格擋匕首再無法支撐那暴虐的力量,無聲潰散,手臂之上出現了一道深邃的裂口。
在那短短的剎那之中,半身空門大開。
可槐詩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剋制著追擊的衝動,任由那寶貴的時機從眼前溜走。
那是陷阱。
在一開始的斬首之後,老頭兒的風格好像就驟然之間轉換成了另一種,彷彿變了個人一樣,綿密而精妙的劍術層層展開,彷彿計算那樣,不斷的干涉著槐詩的本能,誘導和變招層出不窮。
而在整個過程之中,那隱藏在暗中的必中極意就彷彿是一條毒蛇。
給槐詩帶來的死亡預感一直未曾消散。
而更令槐詩忌憚的,是對方還隱藏著另一個未知的極意……未知,才是最大的威脅。倘若不是艾晴的調查,槐詩恐怕也很難有所防備。
而眼看著槐詩並沒有追擊,艾弗利也毫無任何的遺憾,反手再度從腿上的鞘中拔出了一把羅馬短劍,配合這肩頭沉重的焰形劍,再度猛攻!
而這一次,當格住劍刃和攻擊的瞬間,槐詩並未曾發起反擊,而是自沉默的角力中忽然開口:“既然你當了二五仔,那麼,指揮部那邊應該狀況就不太好了吧?”
他忽然問道:“艾晴呢,還好麼?”
“視你的選擇,有所不同。”
艾弗利的動作毫不停滯,焰形劍猛然壓下,恐怖的力量爆發,必中的極意卻短劍之中浮現,刺向了槐詩的心臟。
轉瞬間,貫穿六重甲冑,深入骨骼。
有那麼一瞬間,和心臟碰撞在一處。
可穿來的觸感卻並非是貫穿血肉的輕柔,而是和鋼鐵碰撞在一處的堅硬和震盪!
血色噴湧之中,槐詩面色不變,七海之劍劈斬,對準了艾弗利的頭顱,就像是要將他從頭頂直接斬成兩段那樣。
再度,在焰形劍上留下了一道裂隙。
“看來還活著啊,很好。”
槐詩輕聲感慨,手隨意的從胸前抹過,創口彌合,而短暫機械化的心臟也再度恢復了血肉的質感,隱藏在了軀殼之後,消失不見。
“所羅門呢?”他問,“走了?”
“他有他的事情要做。”艾弗利淡然回答。
“那你呢?”
艾弗利的動作毫無停滯,告訴他:“我想跟你打一場。”
何必呢?
槐詩無聲輕嘆。
大家好歹熟人一場,自己和雷蒙德的關係也堪稱和諧有愛,您老這麼大的輩分……就不必自尋死路了吧?
崩!
在那一瞬間,洞穿暴雨的焰形劍被他握在了手中,厚重的鋼鐵從他的指尖生長而出,死死的卡住了劍刃,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