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響來自各峰內部,而且並不單單是我們這裡。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做到呢?我得去找他們三個問問,看他們有沒有看到別的什麼。”
古麟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應是駐守其餘三個方向的仙人。連忙問道:“我能跟著去嗎?”華屠搖了搖頭,說道:“整個蜀山沒人知道我們四個人,我給你透漏訊息已是違拗了掌門的意思,你還是回去吧!”說完,便閃身不見。
古麟略有些失望,扭頭看了看西邊,猛然想起雨燕現在應該也在閣樓之外,連忙定睛望去,卻見閣樓處並無人影晃動,四處尋找了一番,並無雨燕身影,心中又是一緊,按理說雨燕若在閣樓,必會出門探查,那,雨燕去哪了?難道長老們是有單獨的去處嗎?那前些rì所見,雨燕確實是從此門走出,現在卻好似空無一人,古麟心中略有些不安,卻也無可奈何。
回到院中,卻見眾位師兄仍在院中,三三兩兩偷偷的交談著什麼,見古麟回來,便立即緘默,古麟也不想多問,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屋中,靜坐吐納。
夜半時分,古麟聽到隔壁開門之聲,急忙翻身下塌,來到華屠房中,卻見華屠一臉的沉痛。古麟連忙問道:“華師兄,可打聽到什麼訊息嗎?”華屠撿起案几之上的酒壺,一古腦灌入口中,抹了一下嘴,答道:“一個都沒找到,我順便觀望了其餘各方,正南方向已經有三座仙峰崩塌,正東兩座,正北兩座,只有我這正西最少,看來,真的是有什麼事情快要發生了。並且,我懷疑,其餘三人可能已經不在蜀山,或者,已經被人除去。”說完,怔怔望著古麟,顯出憂鬱之sè。
古麟頓時也緊張起來,華屠待己親如兄弟,若真被他言中,那就意味著華屠也是岌岌可危,一時二人相對無言。過了許久,華屠猛然抬頭說道:“我要去見南宮掌門,此事斷不能再有拖延。”說完,身形一動,便已消失不見。古麟張了張嘴,卻見華屠已然離去,心中愁苦,便撿了華屠的酒壺,開啟櫃門,裝了滿滿一壺酒,回到自己房中,想要理清頭緒,卻無處著手。
“我古麟確如螻蟻啊,凡間便是如此,妄論仙界。”搖頭苦笑了一下,開始痛飲起來,酒至半酣,便回想起自己這二十餘年的歷程,未能護得家人,不能護得雨燕,被唐九皋的連班擺佈,連現在最親近的華屠遇險也只能袖手旁觀,到如今無一事成,便覺自己除了了無用還是無用,一股無名的怨氣驟然迸發,酒壺榻上一扔,摔門而出,奔跑至以前打坐之地,對著星空高聲嘶吼起來:“他孃的,什麼狗屁仙人,還不如做個凡間草莽,尚能獨守一隅,恣意灑脫,也強過這般混沌百倍。”言畢頹然坐下,身子一倒,沉沉睡去。
次rì清晨,古麟突覺周身點點涼意,睜開眼睛,看到全身已被雨水打溼,頓覺奇怪,自登這蜀山以來,從未見過yīn天,別說下雨,每每總是碧空如洗,而現在這天空卻是烏雲壓頂,隱隱可聞及風雷之聲。古麟起身回到院落,遍尋華屠不見,知是華屠一夜未歸,總覺得放不下心來,想探尋個究竟,便順著山道向庶民弟子列執事唐九皋所在走去。
行至近前,見房門洞開,唐九皋卻並不在位,想來於其也算相熟,便踏步走進房中,看著堆滿的文卷書籍,便隨手撿起一本翻看起來。原是蜀山庶民弟子列名冊,找了半天並未見自己的名字記錄,便又拿起一本,剛翻過幾頁,看到一個人的名字被人用硃筆在下方點了一下,細看一下,那人叫方粵。又翻了幾頁,覺無趣,便放回原處。又四處打量起來,發現書架高處所放書籍似乎經年未動,厚厚的一層塵土,古麟一躍而起,取下一本,拂去塵土,卻並無書名,翻開皆是空白紙張,不著一字,又取了幾本,均是如此。
“這唐九皋還用拿這些充數嗎?”古麟有些不解。正在疑惑中,互然一陣靈力波動驟然出現,古麟連忙將書納入懷中,回頭望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