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去了延生母親的葬禮,對著靈位冷笑:“延生不是你兒子,他也從來沒有殺人。”
之後,她去了桔梗田裡,擺出畫板,畫了一株桔梗花,又是七月,花開的季節,她的眼睛好了,只是,延生不在了……
直到延生死去,晴雯也沒有說過愛他,只是在他死後的每年七月,她會在他墳前放一捧桔梗,給他畫一幅很醜的自畫像,一直到她老去死去。
阮江西對著桔梗花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擦了眼淚轉身,出戏。
“導演,導演。”
叫了兩遍都沒反應,陸千羊過去湊到鄭導耳邊:“導演!殺青了!”
鄭導回過神來,這才對著攝像師道:“OK。”抹了一把通紅的眼睛,鄭導不知道咋回事,嗓子都是啞的,對著大傢伙吆喝,“各位辛苦了,電影終於殺青了,今晚我請客。”
有免費的晚餐吃,是件多麼高興的事,可是大傢伙都蔫蔫的,各自獨自悲傷。
今天,真是個悲痛欲絕的日子啊。
“江西這演技,太要命了。”鄭導扭頭問秦一路,“跟她搭戲是什麼感覺?”
秦一路實話實說:“不知道,完全被牽著走。”他揉揉眉心,“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有點出不來。”
鄭導半開玩笑地說:“連你都招架不住,這個圈子,以後是阮江西的天下了。”
秦一路笑,並不否認。
“這部電影一定會火。”鄭導篤定。
“我一點都不懷疑,不僅會火,還會大火。”秦一路笑著說道,轉身,給他家寶寶打電話報備殺青。
電話接通,白清淺第一句話就是:“路路,我女神今天要沒有一如既往地美,有沒有一如既往地碾壓你!”
“……”秦一路真想把這傢伙吊起來打一頓,“白清淺,阮江西在你心裡排第幾?”
阮江西似乎最近總引起家庭矛盾啊。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下,然後就聽見白清淺在那自編自演:“誒,我怎麼聽不到了?路路,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到你說話,是你那訊號不好嗎?”
“白清淺!”
“嘟嘟嘟嘟……”
秦一路咬牙切齒,暗暗決定,晚上回去,一定要教育教育他家寶寶什麼是夫為天。
片場收工,工作人員這才發現,阮江西不見了,不用想,被宋少拉去小黑屋了。
阮江西的眼睛還紅紅的,今天的戲基本全是哭戲,她眼睛都有些紅腫,叫宋辭見了心疼得不行,拂了拂她的眼睛:“可以假哭的,為什麼要哭?”
只要看著他女人流淚,宋辭眼睛都酸得疼。
阮江西嗓音有些沙啞:“晴雯的半生太悲傷了,我是情不自禁。”
宋辭用手覆在她眼睛上,輕輕地打著圈揉:“你又不是她,不用這麼投入。”最主要的是,他不喜歡他的江西會對著別的男人情難自禁,連演戲都不要。
阮江西搖搖頭:“我是演員,在戲裡,我就是她。”
“不用來真的。”宋辭親了親阮江西的眼睛,有點無力地嘆道,“你一哭,我心疼得難受,不知道怎麼辦。”
阮江西耐心地解釋:“只是演戲。”
“以後不要演這樣的了,”宋辭看著阮江西紅紅的眼睛,眉頭蹙得緊緊,“我看了心疼。”
阮江西只是笑著玩笑:“不演哭戲的演員,劇組不會要的。”
“我要。”宋辭摟進她的腰,“我出錢給你拍。”
她輕笑不已,抱著宋辭的脖子,踮腳吻他的唇,後來阮江西才知道,宋辭不是玩笑。
晚上,阮江西發了一條微博。
阮江西V:“殺青了,會休息一個月。”
Leauna楊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