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三縷頭髮飄下……
三槍,全部擦過葉宗信的腦袋。
丫的,宋辭這個變態!
葉宗信被綁在轉盤上,不動彈了,渾身像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也不知道是汗還是尿。楚立人踢了一腳,沒反應:“宋少,他暈過去了。”能不暈嗎?這玩法,嚇死人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宋辭擦了擦槍口:“把他弄醒。”
楚立人直接一桶冰水潑上去,立竿見影,人醒了:“咳咳咳……”口吐白沫,兩眼翻白,葉宗信嚇掉了半條命,“夠、夠了。”
夠了?
說好廢一隻手的,就絕不廢兩隻!
宋辭走近轉盤,光線昏暗,模糊了輪廓,嗓音越發顯得鬼魅:“這裡面可以裝七顆子彈,”他隨意把玩著手裡的槍,說,“還剩一顆。”
一顆子彈,在宋辭手裡,十條命都不夠他玩的。
葉宗信氣若游絲,斷斷續續的話,一字一頓:“求……你……放,放……”
宋辭用槍口敲了敲葉宗信的頭,他立刻雙目放空,抽搐不止。
“我家江西要慢慢玩,以後,不要急著去找死。”宋辭難得耐心極好,“知道嗎?”
一字一字,葉宗信撕扯出聲:“知、知道。”
墨染的眸驟冷,宋辭只道:“晚了。”話落,槍口一轉,抵住了葉宗信的手背,動作極快,扣動扳機,“嘣!”
槍聲之後,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血濺轉盤,這一槍,正中手心筋脈,葉宗信這隻左手,必然廢了。
宋辭起身,扔了槍,用口袋裡的方巾擦了擦手,看著轉盤:“這才剛剛開始。”抬頭,吩咐秦江,“把這裡處理乾淨。”
“我知道。”
宋辭轉身走出了廢樓,身影,融進漫漫黑夜裡,身後,慘叫聲不絕如縷:“啊——啊——啊——”
這夜,陰冷極了。
夜半,人不能眠,門被推開,驚動了床上的人兒。
“宋辭。”阮江西從被子裡爬出來,開了燈,“回來了。”
“嗯。”宋辭將沾了寒氣的外套扔在沙發上,走到床邊,“怎麼不睡?”
“等你。”
宋辭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裡:“夜裡冷,乖,躺下。”替她掖好被角,宋辭起身,“我去洗澡。”
阮江西拉住他的手,笑著說:“夜裡冷,”她看著宋辭,張開手,軟軟糯糯的聲音說,“先讓我抱抱你。”
宋辭放低身體,讓她環住腰,緊了緊力道,身體緊緊相貼,他伏在她耳邊:“有血腥味嗎?”
阮江西側著頭看他:“沒有。”她笑得眉眼彎彎,“我色令智昏,抱著你就暈頭轉向了,什麼都聞不到了。”
宋辭輕笑出聲,低頭就擒住了她的唇。
色令智昏,如此,剛剛好。
一吻方休,阮江西靠在宋辭胸口:“宋辭。”
“嗯?”
她認真地看著他:“以後讓我來做,我捨不得髒了你的手。”
宋辭沒有應答,低頭,封住了她的唇,掀開被子,覆住了她的身體。
次日,風起雲湧,近年關的天氣,格外的冷。早上八點,秦江的電話便打進來。
“小聲點。”
想來老闆娘還在睡覺,秦江識趣地放低聲音:“宋少,人已經請來了。”
嗓音懶懶,帶著剛睡醒時的惺忪,他說得隨意:“不要弄死了。”
不弄死?弄殘嗎?
秦江請示:“請宋少明示。”
須臾,只聽見宋辭說:“怎麼不多睡會兒。”
哦,是老闆娘醒了。
“乖,去把外套穿上。”
“我去給你準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