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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誒,他的命好苦。

“既然上了賊船,就兢兢業業開船吧。”秦江這廝,說的還是人話嗎?楚立仁替自己捏了一把辛酸淚,就聽見秦江說,“溫林的事情,還沒完。”

他懂,既然沒死,那還得滅口不是?讓宋辭的夫人見了血,自然要連本帶息地還。

之後第二天,溫林病情惡化,轉去了醫療口碑最具權威的於氏第五醫院,主治醫生是剛剛做完手部復健手術的於景緻,不過是於家的闢謠之舉罷了,於景緻的手哪裡拿得起來手術刀,於家是想先瞞天過海,再暗中送於景緻去海外醫治。

不過,一天後,溫林就死在了手術臺上,家屬將主治醫生於景緻告上了法庭,揭露主治醫生手殘事實,上訴這起醫療事故,是人為失誤,這件事被鬧得沸沸揚揚,於氏醫院出了巨資讓溫家撤訴。

最後撤訴是撤訴了,不過,於家的天才醫生手殘已廢的訊息無人不知,不管於景緻的手能不能治,日後也絕不會有病患願意把生命交到一個手殘的主刀醫生手裡,屬於醫學聖手的輝煌就此徹底告終,

於景緻在醫院門口等了整整一天,才見到宋辭,事到如今,連見面都成了奢望。

“宋辭!”

面無血色,短短數日,於景緻瘦得不成樣,眼底再無往日的驕傲與張狂,只剩一灘毫無生氣的死水,垂著受傷的右手,身形孱弱。

宋辭對她視若無睹,視線片刻都不曾停留,徑直走開。

“宋辭!”她不顧自尊,追著他跑了一段路,強忍住哽咽,“給我一分鐘,我只要一分鐘的時間。”語氣,近乎哀求。

宋辭停下,微微抬眸,目光冷漠,看了一眼手錶,面無表情:“一分鐘,開始。”

於景緻苦澀地冷笑,從什麼時候開始,連見面都成了施捨,而宋辭一秒都吝嗇。

她咬咬唇:“師兄涉嫌學術抄襲的事情,是不是你?”

宋辭沉默以對。

於景緻眼眶微紅:“不回答,是預設了?”

他還是不出聲,看著手錶,似乎在計算時間。

一字一字像從咽喉中撕扯而出,於景緻艱澀地開口:“那溫林的醫療事故,是不是——”

宋辭打斷:“是我。”

不曾猶豫,也沒有否認,他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說,就這樣直接斷定。於景緻知道,他這是在幫阮江西討賬,一筆一筆,連本帶息地算清楚。

終於,他要給她定罪了。

喉嚨像被堵住,一開口,全是酸澀,她字字錚錚,看著宋辭的眼,絕望而決然:“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宋辭看了一眼時間,道:“一分鐘已經過了。”他繞開她,直接走人。

於景緻在後面大吼:“我的一隻手還不夠嗎?”大聲地發洩她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她幾乎崩潰,蹲在地上抽噎著,“你要我怎樣?說啊,宋辭你真要我死嗎?”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地上。

宋辭說過,若他找到證據,便是她生不如死的開始,他啊,要把她逼到絕境。

抬起眼,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一字一頓地問:“你是不是要我死?”或許,生不如死。

宋辭沒有回頭,背對著,只在於景緻眼裡留了一個決然冷漠的背影,聲音,亦是毫無溫度:“你的一隻手還沒有那麼值錢,只夠還利息。”宋辭說,“我要斬草除根。”

話落,宋辭越走越遠。

斬草除根?是為了阮江西吧,因為袒護她,所以宋辭容不得一點變數,對所有覬覦者痛下狠手,只為了讓他的女人高枕無憂。

於景緻跌坐在地上,抱著雙膝抽泣:“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錯的。”

一步錯,步步錯,步步皆輸,而後,一敗塗地。

可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