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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遍,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答。直到她問完第三遍時,少年抬起頭:“迷路。”

嗓音,是於景緻從未聽過的好聽,儘管那樣沒有溫度,燈光太暗,她並不是十分能看清少年的樣子,只是一個側臉,美得少了幾分真實感。

這樣無趣的夜晚,他的出現,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於景緻起身,提著裙襬站到少年前面:“那你要去哪裡?我給你帶路。”

“不知道。”

態度並不是十分友好,少年轉身便走。

“方向錯了,前面沒有路。”因為裙子很長,於景緻在後面跟得有點吃力,“你和誰一起來的?我可以帶你過去找他。”

“不知道。”他似乎不耐煩,走得很快。

“都不知道嗎?這可能有點麻煩。”

少年突然停下,語氣已經隱忍到了極致:“別跟著我。”

“你的腳好像受傷了。”靠近了這邊的路燈,於景緻才看清,少年衣袖處有淡淡的血色,她細細審視著,“需要止血。”

少年直接換了一條路。

拒人千里,冷若冰霜,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於景緻在心裡評價著,之後,還是跟了去,十五歲的年紀,她第一次放下了她所有天之驕女的傲慢:“最好不要走那麼快,流血很嚴重。”

“別再跟著我。”

語氣已經暗含警告,昏暗的環境裡,依舊遮不住少年灼灼似星子的眸光。

於景緻耐心很好,解釋:“我是醫生,可以給你治療腳上的傷。”

少年突然靜默,揹著光站著,許久,他說:“解離症。”語氣不似剛才的冷漠,卻也毫無情緒,“我是解離性失憶症患者。”

於景緻怔在了原地。

“治不了那就不要再多管閒事。”

少年的話,冷如冰凌,防備、不屑,還有厭惡,讓於景緻再也邁不出一步。

後來,她才從父親那裡得知了他的名字,宋辭。

後來,她從精神學醫書裡翻找到了解離症的名詞。

然後,她沒有經過思考,把於家那把三代相傳的手術刀還給了父親,毅然決然地學了精神科。

陸千羊告訴阮江西,顧白也換到了VIP病房,就在隔壁,還說,鶯鶯燕燕絡繹不絕,從手術到現在不到兩個小時,女人已經換了三四撥,陸千羊似乎很好奇,那些探病的女人怎麼能那麼和諧地坐在一起吃一個蘋果。對此,阮江西只是笑笑,去了顧白的病房。

雖不及陸千羊所說,鶯鶯燕燕絡繹不絕,確實也有一個如花美眷近身伺候,是個長相秀氣的女孩,只是穿著,過於外露,阮江西對顧白的口味向來看不準。

“怎麼這麼不小心?”

“還傷到哪了?”

“頭疼不疼?”

“手疼不疼?”

“人家都擔心死了。”

“今晚我留下照顧你好不好?”

如花美眷頻頻不斷地噓寒問暖,一會兒給顧白掖被角,一會兒削蘋果,一會兒端茶倒水,就連偎進顧白的胳膊裡也不忘給他嘴裡餵了顆葡萄。

只是,這如花美眷的侍候,顧白似乎顯得興致缺缺,收回手,將女人推遠了幾分,女人似乎不依,嬌嗔地說著什麼,顧白漫不經心,抬眸,眼神卻忽然凝住。

女人訝異,扯了扯出神的顧白:“顧少。”

顧白直接從病床上坐起來,眼中含了幾分笑意,看著門口:“我還以為你走了。”

阮江西這才走進病房,顧白對著身邊的如花美眷說:“讓開,這個位子有人要坐。”

女人傻愣了許久,才不甘願地起身,盯著阮江西:“她是誰?”

顧白想了想:“東宮娘娘,論身價,你得恭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