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聲音的很軟糯,神色也平和溫婉,卻沒有半分示弱,光是一雙清透得毫無雜質的瞳孔,黑白分明乾乾淨淨的好看,就讓宋辭一點辦法也沒有,宋辭親了親她眼瞼,向她示軟:“我不會允許別人說你一句不好,不要跟我犟了好不好?”宋辭發現,他的江西太犟了。而他,半點應對之策也沒有,再如此談判下去,潰不成軍必定是他自己。他捧著阮江西的臉,又問,“就這一次,你聽我的,以後,我什麼都讓你做主。”
昨晚之事只是個導火索,讓阮江西退出演藝圈的想法宋辭早便有了,不僅是心疼他的女人辛苦,更多的是他自己的私心,他的女人,怎麼能在鏡頭前‘拋頭露面’讓別人看了去,最好是藏起來,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能碰。
可是,平日裡對宋辭有求必應的阮江西這次卻分外執著,她搖頭:“你不允許別人說我一句不好,只是悠悠眾口是堵不住的,我也一樣,我也容不得別人說你一句不好,即便只是被人質疑你的眼光我也不要,你是宋辭,你那麼好,值得最好的女人的來配,而那個女人只能是我。”她抬起古玉般的眸,溫潤清透得像染了上好的墨,黑得毫無雜質,就那樣安靜地凝望宋辭的眼,她仰著頭,“宋辭,我既進了演藝圈,就不容許我一身罵名地退出,我必然要站到那個領域的最頂端,因為我是你宋辭的女人,是唯一配得上你的女人。”
宋辭沉默,眼底纏繞著阮江西清澈的眸光,所有防線早就一潰千里,眼眸深處鋪天蓋地翻湧的全是濃烈得快要溢位來的情動。
他想,他的江西太會攻心了,三言兩語,柔軟了他所有防線,別說依著她,就是把命給了她,他也照樣由不得自己,心之所向,半點由不得他。
見宋辭不說話,阮江西湊上去親他的下巴,笑著問:“等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宋辭沉默不語,盯著阮江西深深地看。
她哪裡看不出來宋辭早便投降,笑得越發洋洋得意:“不說話是不是代表預設。”
對上阮江西,宋辭就從來沒有贏過,節節敗退。是阮江西對宋辭太聰慧奸詐?還是他對她太心軟情深。答案多半是後者,只是宋辭甘之如飴不是嗎?
他沉默了一下,微眯起眼睛,似乎思考著,許久,挑起阮江西的下巴,宋辭突然語氣嚴肅,他說:“我在想如果你懷了我的寶寶是不是就會老老實實地待在我身邊哪也不去。”
阮江西完全愣住,怔怔地看著宋辭,他卻微微挑眉,笑得邪肆,俯身截住阮江西的唇,含著她的舌尖重重吮吸,有些暴烈的親吻,一點也不溫柔,似乎要將她吞入腹中。
她睜著眼,唇齒傳來熱度,還有輕微的灼痛,才恍然回神,隨即閉上眼,微微張著嘴,任由宋辭予取予求。
攻心,宋辭比不過阮江西,這攻身嘛……
溫度直升,快要入冬的早晨,宋辭卻只覺得渾身發熱,體內似乎有什麼在喧囂,手不由自主地探進了阮江西的衣服裡,一點點往上,他卻似乎不知饜足,怎麼都覺得不夠。
宋辭對阮江西,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完全淪陷。
阮江西穿著寬鬆睡衣,早已凌亂,釦子鬆了幾顆,衣領滑落肩頭,她微眯著眼,水光迷離,總是清澈的眸添了幾分嫵媚,腰間是宋辭的手,滾燙滾燙的,耳邊,宋辭嗓音嘶啞得發緊,他說:“江西,我想要你。”
眸光潮溼,阮江西有些愣愣地看著宋辭,沒有給出反應,宋辭咬了咬她耳垂,聲音似蠱:“你不想要我嗎?”他的話裡,帶了濃濃的情潮。
宋辭動情了,來勢洶洶,鋪天蓋地地要將他所有理智都湮滅。只是他懷裡的女人卻有些羞赧,臉頰染紅,細聲輕語:“現在是白天。”
宋辭沉默著,喘息卻似乎更重了,他有點束手無策,將下巴擱在阮江西肩上,因著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