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時,就沒有問問他們皇后的出身嗎,皇后母親早逝,父親與繼母不慈,早已經被抄家貶官,她的家族就是她的汙點。可是即便如此,皇上仍舊待她始終如一,甚至在封后詔書上言及皇后乃是天下無雙,能得皇后乃是上蒼厚愛。而你,究竟是哪來的自信以為能比過皇后?”
黛融搖著頭道:“不可能,秦家的人說了,皇上待皇后好,不過是因為田家,不可能!”
“田家名望雖好,但並無實權,他們擁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給的,你以為大隆的皇帝是無能庸君?”圖爾嗤笑一聲,“我可憐的妹妹,你被秦家人給騙了。”
黛融怔住,半晌後才不敢置信的看著圖爾:“為什麼你這麼瞭解大隆的一切,你……”難道他早就有心算計太子之位,所以對大隆才如此瞭解?
“你終於聰明瞭一回,”圖爾見她反應過來,笑著走到她面前,“我不像你被母親溺愛得分不清輕重緩急,我比你更明白什麼叫識時務,什麼叫好剛花在刀刃上。所以,你輸了,我可憐的妹妹。”
黛融腳下一個踉蹌,彷彿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平庸無能的哥哥般,可是看著對方微笑的臉,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天啟宮中,曲輕裾含笑看著腳下跪著的男男女女,其中身著半舊不新的天青色褙子的女人還是她認識的熟人。她把玩著手裡的一柄玉如意,嘆息一聲道:“本宮沒有想到,京中流言還有你們秦家一份。若不是皇上查明,只怕本宮此生都要矇在鼓裡。”說到這,她偏頭對坐在旁邊的賀珩笑了笑,“白露與本宮好歹也做過兩年的妯娌,你們秦家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皇后娘娘要殺要剮直說便是,不必說這些話……”秦白露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旁邊的婦人掩住了嘴,這個婦人面色慘白的叩頭道,“罪婦教女無方,求皇上皇后恕罪。”
曲輕裾眼見著秦夫人為了自己女兒磕頭賠罪,而秦白露仍舊滿臉恨意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嘆息一聲:“秦白露,本宮不明白,你為何對本宮心懷恨意。自從我們有來往以後,素來便是你故意讓本宮難堪,本宮何曾算計過你?”
秦白露拿開母親的手,自嘲的笑了笑:“你自然不明白我為什麼恨你,可若是當年先帝賜婚時沒有改變主意,你我的身份便要調換,現在坐在這的就是我,跪在下面的就會成為你。”
秦家人這會已經嚇得面如土色,秦夫人也不敢去掩女兒的嘴了,只是跪在一邊驚恐地瑟瑟發抖。
曲輕裾聽了這好笑的話,頓時嗤笑出聲,連與秦白露開口說話的慾望都沒了。這要多大的腦回路,才會把她的不幸加諸在自己的身上,曲輕裾自認為自己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難道賀淵要休棄秦白露,也是她指使的不成?
先帝當年如何賜婚,也是先帝自己做主,難不成是她逼著先帝下的聖旨?
“曾經朕只以為現在的秦家庸俗不堪,沒有想到連腦子也沒有了,”一直沒有出聲的賀珩冷冷的看了秦白露一眼,“就你這樣的玩意兒也敢與皇后自比,真是可笑。”
“可若是當年先帝沒有把她賜婚給皇上您,那她現在就是瑞王妃。就算我進不得皇上您的眼,她也不會是您的女人,”秦白露臉上的笑意帶著瘋狂與恨意,“您以為這樣想的只有我?你錯了,就連賀淵也在後悔當年的賜婚,這會兒他的心裡正想著皇上您的好皇后呢!”
秦家人現在恨不得一把掐死秦白露,若不是家主夫人向來行事彪悍,他們哪裡還能容得一個被休棄的女人住在本家。可如果早知道她會做出膽大包天的事,說出膽大包天的話,他們就算撕破臉,也要把她送走,免得被她帶累整個家族。
賀珩此時的臉色已經冷得像冰一樣了,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人惦記,更何況這個男人差點還能取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