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一名青衣男修凝神瞧了瞧那位天一宗看守,低聲道:“此處只有一人,不如我等硬闖過去就是,諒他一人也難以抵擋。”
不想另一名白衣男修卻道:“為了區區幾隻靈蟲得罪了天一宗,只怕後患無窮……”
女修怒道:“有甚後患?大不了出谷之後就去投靠百宗盟去,反正現在的世道,百宗盟與天一宗總要擇他一處,百宗盟雖也有千般不是,總是勝過天一宗許多。”
那白衣男修嘿嘿無言,神色甚是尷尬,囁嚅了半晌才道:“就怕百宗盟不肯接受我等投納,聽說那百宗盟並不接受散修,除非是……”
“除非是什麼?”女修見此人說話吞吞吐吐,神色有些不耐起來。
“除非是我等開宗立派,成立一家宗門,方有資格加入百宗門。”
女修道:“這也有何難,這陣子來伽蘭城的散修怕沒有七八萬人,我等聚他個數百人臨時成立一家宗門又有何難?”
白衣真修道:“這倒也說的是,在仙修界身為散修實是痛苦萬分,若能借此伽蘭大會的良機,成立宗門,投靠百宗盟,倒也不失一個好歸宿了。”
青衣修士也道:“若能加入百宗盟,我等日後行事,可就不必瞻前顧後了,有那百宗盟撐腰,還怕什麼天一宗。”
這幾人說的甚是熱鬧,渾沒將那天一宗的修士瞧在眼中,持鈴修士連連冷笑,忽然取出一張靈符來,緊緊握在手中。
原承天道:“獵風,那張靈符必有古怪,我來引他說話,你瞧準時機,將那張靈符搶過來。”
獵風道:“包在我身上就是。”
原承天將域字真言一祭,已將獵風隱在其中,此刻那持鈴修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修一行人身上,而四周本就是雲霧瀰漫,獵風雖是隱去了身影,可若不是牢牢盯住,又怎能覺察?
原承天藏好獵風,徑直遁了過去,搶在女修四人身前,對那持鈴修士道:“在下前來交蟲了。”
持鈴修士將銅鈴輕輕一搖,冷笑道:“還盼道友莫要做鬼,你身上的靈蟲,可瞞不過這捜蟲鈴去。”
原承天道:“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怎會藏私?只是有一個問題,卻要請教。”
持鈴修士仍是不放心女修四人,與原承天說著話,目光仍向遠處那行人瞧去,手中靈符握的甚緊,只怕再多用一些力道,這靈符就要被激發了。
原承天道:“在下此次所捕靈蟲,有幾樣並沒成對,卻該如何交割,難不成這一隻靈蟲也要分成兩半不成?”
持鈴修士道:“若只是一隻靈蟲,就該你倒黴,自然要乖乖奉上。”
原承天叫道:“豈有此理,難道我費盡辛苦捉來的六翼金蟬,也要交給你不成?”
持鈴修士一聽到六翼金蟬的名字,哪裡還顧得去留神女修四人,叫道:“你竟捉了六翼金蟬?”
原承天道:“可不是嗎?在下為了捉這隻金蟬,差點命喪萬蟲湖中。”說罷將藏有六翼金蟬的玉簡取出,在持鈴修士面前晃了晃。
持鈴修士變色道:“本宗自有嚴規,那大能靈蟲嚴禁捕捉,若是僥倖捉到,必需上繳,否則嚴懲不怠。”
他向原承天伸出手來,便要那隻玉簡。
他一隻手持著捜蟲鈴,自不方便取物,那伸過來的這隻手,自然就是握著靈符的那隻了。
而既然向原承天討要物事,手掌自然而然,就要攤開少許。
獵風早就窺視多時,怎能錯過這等良機,持鈴修士只覺清風拂面,兩隻手皆是一空,別說那道靈符,就是緊緊握住的捜蟲鈴,也被獵風奪了去。
獵風嘻嘻一笑,將兩件物事交給原承天,道:“獵風繳令。”
原承天笑著接過捜蟲鈴,道:“此物倒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