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民居,可是皆在心宿三星的範圍之中。
目光掃了一圈,也不見可疑之處,蘇師正不由暗怨呂鄭二修莽撞,怎的就胡亂闖進一間民居來?幸好二修還算手下留情,沒有傷人,否則真不知該怎樣交待了。
這時原承天亦到,他並沒踏步入屋,而是立在屋外察天觀地,手中掐算不停。片刻之後,他搖頭道:“並非此屋。”
蘇師正嘆道:“看來果然是呂鄭二修莽撞了。”
鄭修心中雖是認栽了,口中卻不服人,道:“原大修,怎的就說不是此屋?我瞧此屋方位,正與心宿三星之位對應,相差也只是毫釐之間罷了。”
原承天微微笑道:“失之毫釐,相差千里。”
說罷走進屋來,就對那屋中男子一揖到地,道:“我等誤闖貴宅,心中著實難安,幸好尚無傷損,亦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此處有仙幣一千,就當壓驚之用。”
說罷就取出仙幣來,放在那香案之上。
那男子口中猶自嚷道:“賊子,強盜。”不過瞧著原承天真的取出仙幣來,聲音就漸漸低了下去。
蘇師正心中暗舒一口氣,低頭就走,姬秋遠與元華商也急急退了出去,呂鄭二修甚是悻悻。不過二人既知犯錯,倒也不會強項到底,二人出門之前,向那屋中男子唱了個肥諾,這才轉身去了。
諸修出得門來,呂鄭二修不免有些灰頭土臉。等到走得遠了,元華商道:“如今該從何處尋起?”
原承天笑道:“且稍候片刻。”
元華商甚是靈慧,聞言心中一凝,道:“莫非剛才那屋中另有機關?既是如此,何不喝破了?”
原承天道:“是否就如我所料,尚未可知。先前對這釘頭七箭術,我是隻知抵禦之法,不知那祭施的緣由,如今來到此處,瞧清了這周遭五行變化,心中倒也有了三分把握。”
元華商喜道:“承天果然大才,那釘頭七箭術究竟是怎來的來由。承天何不細細說來?”
原承天道:“天地運轉有序,五行變化無常。這兩句話,或許就是此術要訣了。這世間原有陰,殺二氣,最是傷人,好在那天地氣息,卻是相生相剋,雖有陰,殺二氣,卻又被那陽,和之氣剋制住了,故而天生萬物,方能生生不息。”
此為仙修至理,諸修自然皆是明白。
原承天又道:“那顧氏的釘頭七箭術,卻是摒除陽和之氣,唯存陰殺,試想那人若久在陰殺二氣之中,如何能魂魄安寧?此術既有了目標者的八字以及貼身之物,就可準確無誤的利用陰殺之氣傷人了。”
元華商嘆道:“如此說來,竟是防不勝防了。”
原承天道:“我是到了此處,才逆推測算出此術祭施的根由,若是我推算無錯,設在此處的釘頭七箭,目標定是慕行雲無疑。只因根據那慕行雲的本身屬性瞧來,唯有此處最適合禱祭,若是換了他處,只怕效果就大差了。”
這是他來到此處後,再根據此地五行之變逆推而來,就此完善了對釘頭七箭術的理論推導,也算是此行的最大收穫了。
鄭修急問道:“為何要稍候片刻?”
原承天道:“我推算此地的五行運轉,再過半個時辰之後,陰殺之氣最重,且時刻重合。此術每日三拜,根據目標不同,那祭拜的時間也不相同。每日三拜之中,一次拜來陰氣纏身,一次拜來殺氣傷魂,第三次最為要緊,乃是陰殺二氣重合於一刻,若是錯了這一時刻,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鄭修拍手道:“這麼說來,再過半前時辰,那陰殺二氣並在一處,那祭施者就不得不拜了,此刻我等闖將進去,就拿他個人贓俱獲。”
原承天微笑點頭道:“釘頭七箭術祭施起來雖是麻煩多多,可所用物事有限,也極便收藏,若不能當場捉獲,何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