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可既然形成自我,對烏蜃蟲又怎有半絲憐惜之心,只盼著的烏蜃蟲死的越多越好,如此自身才能不斷的壯大起來。
因此見兩隻蝕月蟲驅散了烏蜃蟲,自是極不甘心,就數次張口,欲吞噬蝕月蟲。
原承天知道蜃影倒也奈何不到蝕月蟲,可若是被吞進腹中去,豈不就打亂了他的步驟,因此一邊御使蝕月蟲急遁閃避,一邊動用腦後紅珠,與這蜃影鬥法。
這紅珠中的其他神通,對這蜃影毫無用處,唯有那元磁珠形成的黃光,卻大有奇趣。
原來這蜃影只要一接近這黃光,要麼就是原承天被推到一邊,要麼就是蜃影滑到一邊,又如何接近黃光下的原承天本體?
這道黃光不納五行之物,與這世間諸物皆是格格不入,以此而製成防禦之法,端的是奇妙之極了。
兩隻蝕月蟲正因有原承天擋在身前,又兼遁速奇快,數次都是有驚無險,避過蜃影的吞噬,但此情景勢必不可久。要知道雖有兩隻蝕月蟲在驅除吞噬烏蜃蟲,仍有為數不少的烏蜃蟲觸及焰圈,那蜃影也就一點點強大起來。
幸好金偶那邊及時傳來訊息,終於是尋到了制服蜃影的法子,原承天當下一抹法訣,就想使出斧文法訣來,他此刻手中要動用的,自然不是驅魂術這樣的簡單法術,而是大碎魂之術。
此術用來對付鬼修乃至大能修士的虛識,皆是最上乘的手段。
不想手中法訣剛想抹出,空中有人喝道:“諸修莫慌,元大仙子已至,請謹守身軀,看大仙子施法。”
姬憐舞奇道:“咦?”忙抬起頭來向上方觀瞧。
只見空中高處,有一名修士手執拂塵,神情肅然,說完了這句話就隱身到雲團之中,對腳下諸修竟是瞧也不曾瞧上一眼。
紫衫修士低聲道:“好大的口氣,這元大仙子是什麼來頭?”
姬憐舞忙在唇邊豎起手指,“噓”了一聲道:“莫要亂講,平白惹出禍來,這元大仙子是元氏太虛弟子,那可是非同小可。”
紫衫修士漫不在乎,瞧了姬憐舞一眼,道:“同是仙族弟子,怎的卻是大不相同。”
原來剛才原承天動用定天鼎時,已被這紫衫修士瞧在眼中,知道原承天必是仙族弟子了,只因昊天十鼎大同小異,若非仙族弟子也難瞧出其中的差別來。只知道持此鼎者,必是十大仙族人物,至於是葉姓姬,這些散修之士又如何能辯得明白。
那原承天性子溫和,姬憐舞為人親切,並無一絲仙族弟子的架子,瞧來就容易親近。如今那元大仙子真身未出,卻有修士前出喝道,這架子的確是大了一點。
忽見空中現出七彩光芒來,便有兩名綵衣女修冉冉飛來,這兩名女修皆是仙修之士,其中左側女修手持香爐,那爐中點了一柱香,也不知是怎樣的奇香,只知道就算是隔了數百里,這香氣仍是如在鼻端,煞是好聞。
那右側女修,則是手提花籃,籃中有鮮花數朵,那花上猶是凝著露水,怕是新摘不久。
姬憐舞瞧見這般陣仗,一邊緩緩搖頭,一邊暗暗發笑,忖道:“元姐姐還是那般的脾氣,真正的本性難易了。”
兩名女修之後,一隻白鶴飛來,那鶴背上立著一名白衣女子,負手立在鶴背上,衣袂飄飛,又因眉目入畫,相貌著實不俗,瞧來宛若畫中仙子。
原承天見這女子好大的陣仗,亦是好奇,忙向姬憐舞探問。
姬憐舞道:“此女是元氏老祖的曾孫女元雪蝶,昊天仙族諸多女修,若不算九瓏姐姐,她可算得上是第一了。元姐姐也算是大有本事的,就是不免有些驕傲了。”話中笑意盈然。
原承天點了點頭,那仙族中的女子自然是性情各異,既然有九瓏這般靈慧溫順的,亦有姬憐舞這樣識大體知禮數的,又有風六娘那般直情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