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人說這樣的大話,原承天自是不屑一顧,可那蘇師我剛才目光所及,的確就是原承天踏足之處,可見蘇師我的確已是算得準了。
原承天暗道:“此術看來不光要算對方法術步法習慣,更要算定五行變化,只因那修士進退之道,並非無因,總要結合戰場情況而定,因此絕非隨機無法。這臨陣精算博大精深,實為昊天妙術,我原承天在此術面前,也算是井底之蛙了。”
這時那蘇師我法劍刺來,原承天自然而然,就向左踏上一步,一來避開蘇師我法劍,二來恰好轉換手中無鋒,來一個順勢而變,反守為攻。
不想那左足剛剛踏下,蘇師我大喝一聲,腕上銀環在空中猛然一撞,一枚銀環就打將過來。
這銀環算定原承天步法,時機選的更是恰到好處,原承天雖修成避字真言,可那銀環襲來之急,竟快過這心念一動,更別說法像遁出護體了。“噗”的一聲,那銀環就撞斷了原承天兩根脅骨。
肋骨既斷,原承天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那斷骨之痛對修士而言自然不算要緊,可這銀環一撞,也撞亂了內息,體內靈脈亦是大受震動,原承天靈脈初續,心中一直擔著心事,再被這銀環撞來,心境不由大動。
也就是他修成五重風月之體,能承受這銀環一撞,換了其他修士,只怕身子早被打成兩截了,這臨陣精算之術,果然可怕之極。
那銀環被原承天體周罡風一擋,便是稍沾即走,復又回到蘇師我腕下,蘇師我冷笑連連,卻不再移動目光,只是緊緊的盯著原承天,以免洩露下一步的舉動。
卷中諸修見原承天吃了苦頭,也是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就有人忍不住向自己的肋下摸去,倒像是自己被打斷了肋骨一般。
這是因諸修關心情切,全神貫注,竟不知不覺之中,就將自己當成原承天了。
李三非皺眉道:“如此妙術,如何可破?”
令無參道:“唯有神御萬法,不動如山。”
李三非道:“在蘇修這樣的大能面前,又怎能不動如山?”
令無參亦是皺眉,道:“在這臨陣精算妙術前,只需一動,便是主動受死。”
金偶雖負掠陣護法之責,可那銀環算定而動,一動如電,就連原承天的法像都來不及遁出護主,金偶更是鞭長莫及了。
是以金偶將身一縱來戰蘇師我,以他的昊天之軀,不碎身法,自是不怕銀環的。
不想金偶身子剛剛一動,空中金光大放,蘇恭謹已將昊天鼎祭來,蘇恭謹口中笑道:“那邊是一場好鬥,金偶莫要攪局。”
昊天鼎中神將再出,就來與金偶鬥法,金偶被這昊天鼎截住了,萬難過去助戰,只能打定精神,與這昊天鼎纏鬥。他有斷字訣在身,倒不怕被昊天鼎收了去,可昊天鼎中的神將避訣有方,昊天鼎更是隨破隨復,一偶一鼎,便鬥了個旗鼓相當。
原承天伸手在肋下一撫,斷骨得“化”字訣之助,化靈氣而為金針丹藥,那斷骨立時癒合,這造化法訣之妙,絕不亞於月神的自愈之功了。
但原承天就算能及時修復肉身,對那臨陣精算妙術,亦是無計可施。
不得已,他只能雙足踏定雲端,不移半寸。果然是要神御萬法,不動如山了。
蘇師我冷笑道:“原道友好生託大,在蘇某面前,真個兒就能不動如山嗎?”
原承天淡淡的道:“還容在下勉力為之。”
蘇師我大喝一聲,手中法劍向空中祭來,又施出那千嶽劍文之術,這一次法劍一飛沖天,實有百丈之高,因此那法劍落下來時,實不知會挾帶多大的靈壓。
唯見此劍青光繞身,一丈丈落將下來,既然原承天不敢移動身子,此劍就算來的遲緩,也不怕原承天逃了去。
等那法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