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倫,承天既有這份孝心,我等怎能不成全。”
既然原承天無法赴會,眼瞧著雙方久別重逢之後,就又要惜別,心中不免離愁別生,好在三人皆是修為極高,這離情別緒在心中一落,立時就煙消雲散了,又怎能讓其久縈於心。
玄和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承天既有老父在家懸望,我等也留不得你,想來承天與我天靈宗機緣天定,必有重逢之期。”
原承天對二人深深一揖,道:“既是如此,承天就此告辭。”
仙修之士,怎能如凡俗之人那般戀戀不捨,既已決意分手,自然不會留連,原承天說罷此言,反身就走,片刻之間,已是去的遠了。
他自思離家或有二日了,剛才又將金偶也招了過來,老父一日不見自己之面,定是心生牽掛,不知怎樣著急。想到這裡,更是歸心似箭。
就將神火祭起,匆匆向家裡趕去。
他此刻離家或有數萬裡之遙,幸好這神火遁速極快,也就半日工夫,已然回到大陳國青陽府。
進家之前,先動用傳音術向獵風問過,才知道這兩日老父既不見了自己,一天總要向獵風問個七八遍了,那獵風只推說原承天出門會友,可左支右拙,眼瞧著是隱瞞不住了。
原承天心中羞愧,急急遁進書房,一番收拾整頓,去了自己上的風塵之色,這才來到大房,向老父問安。
幸好老父見了原承天之後,就只顧著歡喜,對原承天的去向,也只是隨口問了幾句罷了。那家人便是如此,若是見不得面,恨不得盤根究底,也要弄個明白,否則心中總是不安的,及至見了面,反倒不會問及,就將前番的怨懟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此後原承天就如往日之般晨昏定省,極盡孝子之道,可老父畢竟已近百年,那身子就日漸衰弱,原承天雖極力施方調理,可凡俗之人,畢竟壽限有數,肉身若是衰竭,任你怎樣的仙丹總是不濟的。
原承天哪肯甘心,每日陪侍在老父身邊,心中則是一直謀算不定,定要製出那起死回生的仙方來。奈何他縱是玄承無雙,可盡是仙修之道,於凡人生死之事,又哪有前例可循,因此這仙方完全是別出機杼,無中生有。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他每次想到一劑仙方,就先配了來,再用觀玄之法,定測其效,不想試了百次,就失敗了百次。饒是原承天執念甚堅,也被弄得沒了脾氣。
只嘆那陰騖仙根離結珠之期尚有十餘年,想讓老父服此仙珠也是不能了。至於那赤紅二丹,更是虎狼之藥,老父一旦服下,立時就會送了性命,其後功效更不可知,自是不可擅用。
就見老父的身子一日衰過一日,原承天雖是焦急萬分,也是無可奈何,只恨自己玄承畢竟不足,更無那逆天的神通,想著老父不日就將與自己永訣,心中難免傷感不已。
這一日原承天見老父精神甚好,竟棄床柱杖,來到這那院中散步,原承天生怕有失,屏退了諸人,親自攙著老父在院中閒走。
老父走了幾步,就在院中一處石凳上坐下來,含笑道:“小寶,為父有一件事,一直想來問你,你可不能對我隱瞞了。”
原承天忙道:“孩兒自該據實以答。”
老父笑道:“我瞧你那媳婦,可不是凡俗之輩,這青陽鎮所有的婦人加在一起,可抵不上她一根指頭,是也不是。”
原承天不由笑道:“她倒也算是精幹。”
老父笑道:“何止是精幹,你瞧她就算連忙上數十日,也無一絲睏倦的,家裡的積年老賬,她半日就算得清清楚。可不比積年的老夥計還要強百倍去。”
原承天只是笑,誇也不是,不誇也不是。
老父忽將神色一肅,道:“小寶,你也休要瞞我,我這雙老眼,可是看了數萬人眾的,我瞧你與那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