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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部分

天微笑道:“薛長老,馬長老,晚輩實有不得已的苦衷,若非如此,又怎捨得離開天一宗。”說到這裡,長長的嘆了口氣。

馬唯真道:“承天,那宗主真的逼你離宗?”

原承天只是搖頭嘆息罷了,又怎會多說一個字?需知此刻一字不說,反勝過千言萬語,更何況他與周不朝的衝突本因大修分魂而起,可謂勢不兩立,又怎便對人言?

而妙的是,他越是不說,諸修便越是深信他了。放著天一宗這樣的名門大宗的雙特奉之職,誰不眼紅,若非是迫不得已,誰能輕棄?

而原承天前幾日剛剛才修薄上標名,正是紅極一時,若無變故,怎會離開?

因此原承天雖是不肯言,薛,馬二位長老,卻早在心中將原承天的理由補足了。

薛靈雀瞧了瞧馬長老,輕嘆道:“馬長老,想來是近日宗門傳言……”

馬長老最是穩重,此刻唯有搖頭不語,千修薄上標名時,原承天顯出四神法像,宗門之中,怕有小半數修士都有嫉妒之情,此後就有以原代周之說,那周不朝又怎能淡然處之?

可見私下裡,周不朝必有威脅言語,不過那原承天必是絕不肯吐露半字了。而千修薄標名後的第二日,周不朝也的確與原承天曾在琅嬛閣秘會,如此看來,此事內情,已是昭然若揭。周不朝挾妒逼迫原承天離宗,又怎會錯了。

便在這時,那使者又匆匆前來,先見過了兩位長老,就扳起面孔對原承天說道:“宗主有言,瓜田李下,不便與原道友相見。自來聚散無常,去留兩便,原道友既然心生嫌隙,又怎好面辯。宗主法旨,原承天可隨時辭宗,亦可隨時歸來。宗主之心,唯日月可表。”

原承天心中暗笑,周不朝受自己這一計,果然是方寸大亂,這使者傳達之言雖然盡顯寬容,可不肯出面與原承天對質,總是顯得小家子氣了。

不過若是移地而處,原承天也是為難,畢竟那大修分魂之事難以明言,原承天的指證唯當事者可知,又怎能說的清楚?

馬唯真凝神細聽使者傳來的宗主之言,好半晌不肯說話,薛靈雀卻是漲紅了臉,可當著山門旁諸多修士,也不好埋怨周不朝,唯有暗恨罷了。

良久之後,馬唯真道:“承天,這天一宗你果然是不能呆了,不過承天需得牢記,日後若是得意也就罷了,若稍有不得意之處,這天一宗便是你的靠山,他人且不論,我馬唯真今生只知道原承天是可交之人。”

薛靈雀眼圈一紅,差點就要落下淚來,道:“承天,馬長老的話便是我的話了,天一宗家大業大,那宗主其實也……”卻嘆了一口氣,實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

原承天此刻目的已經達到,也是不肯多留了,周不朝不肯出面的緣故,恐怕也是因被自己打亂了陣腳,不好再動用宗門力量,只好重新佈置,如此一來,自己就得加速行動,搶在周不朝之前,方能逃過此劫。

將手緩緩一揖,道:“兩位長老,承天縱去了千萬裡,也無日不感念兩位前輩之情,他日有緣,再圖良會,晚輩這便去了。”說罷立時轉身而去。

兩位長老雖是戀戀不捨,可因此事涉及宗主,便是多一字也說不得,只好與原承天揖手而別。

原承天縱到空中之後,也不藏拙,就動用萬里踏雲術,瞬間就離了天一宗。周不朝的計劃雖被自己打亂,可此人位高權重,執掌天一宗八十六年,怎是易與之輩,就算他倉促湊集起來的力量,也端的不可小視了。

萬里踏雲術有毘鵬之羽為助,剎那間就是數百里,然而雖是如此,原承天也不敢掉以輕心,周不朝只需動用信訣,總能搶在自己的前頭,就看此人的面子大不大,究竟能調動多少宗門外的力量了。

原承天所去的方向,正與步遙環等人回宗路線相向而行,想來四位長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