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多少安心了一些,畢竟現在沒有活幹,人家不趕走自己,讓自己流落街頭已經算是開恩了,他們也不敢多要求什麼了,至於現在的生活,船場的新東家也說了,困難的可以先提前少量預支一些工錢,等復工的時候再行償還,這樣的條件已經讓他們感恩不盡了,所以人們在聽完薛屠的話之後,也就暫時散去,薛屠暫時留下了那些各個作坊的工頭。
福記船場裡面的情況確實比起當初接手江北船場的時候好上許多,這裡的船臺即便不做任何改動便能製造五千石以上的大船,而且這裡各種設施齊備,一旦到用時,便可立即啟用,船場裡面的地面也都鋪有大沙石子,雜草不多,裡面的廊道四通八達十分方便,條件卻是好過揚州那邊船場不少,徐毅仔細看過之後甚為滿意,轉身對幾個工頭特別是塢作的那個工匠頭問道:“咱們福記船場以前都已造什麼船隻為主呢?”
眾人看徐毅十分年輕,而且他們的新東家對這個人也十分客氣,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也不敢得罪。於是這個工匠頭趕緊回答:“咱們福記船場以前主要是造方艄和漕船還能造車船。基本上市面上有地船,咱們這裡造起來都不成問題!”
“嗯!那咱們這裡總共有多少工匠呢?”徐毅接著問道。
“這個要看咱們這裡地生意情況了,要是鼎盛時期,咱們這裡用人不下七八百人,現在這裡也不過是三四百人左右的樣子,船場一停,這裡也就是剩下我們這些年紀大點的還在船場留守,本來我們就住在這裡。順便也就看著場子,防止附近的閒人把船場裡面的東西給偷去了!”這個人趕緊回答。
“你們可認識範升?”徐毅忽然想起了島上的那個工匠範升,記得他說過也在福記船場做工,於是便問道。
“知道,知道!以前這個範升正是在咱們這個船場做事的。是個好手。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何忽然離去了。我們還以為他被人綁票了,可到了後來,連他們的家人都不見了,都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蹺,可尋思著我們這些吃手藝飯地,家裡面沒有幾個大錢,會有什麼人來綁票呀!估計他是遇上新門路。出去了吧!原來公子認識這個範升呀!他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徐毅有些後悔自己話多了些。居然提起了這個範升,於是笑道:“哦!我以前在揚州那邊見過此人。是個好手,聽說他在這裡幹過,所以才隨口說的!沒事沒事!要是我們恢復造船的話,不知道你們的手下都能找回來嗎?”他趕緊叉開了話題。
“原來是這樣呀!我們猜著他就是去了別的地方了,您不知道,這個範升是個好手不假,就是脾氣不好,老是和東家鬧彆扭,估計是不滿這裡以前地掌櫃地,所以才走了,我們倒是佩服他,連工錢都不要了,就這麼走掉了!您說船場還會繼續造船嗎?要是那樣敢情好,我們這些人別地不會,要是不造船真不知道去找點什麼活做,只要咱們這裡用人,我們立馬能將以前的那些好手都給找回來,這個事情公子放心!”這個工頭答道。
聽了他的保證,徐毅就放心下來,現在他怕的就是這些人到時候用上了,卻叫不回來,那他還得去外面找人,就麻煩了,問完這些徐毅又和他們閒聊了一陣之後,徐毅讓他們散去,留下了一些人看守船場,現在這裡面的東西可都是他們自己的東西了,馬虎不得!
果真如徐毅所猜測的那樣,兩浙路地官府沒有堅持太長時間,終於在半個月之後放開了私人出海地限制,讓兩浙路的海商各個振奮了起來,這個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立即傳遍了杭州城,當然也包括正在杭州地徐毅他們了。
“大當家果真料事如神!要是我們晚一點的話,恐怕真的就錯過了這個機會了!薛屠佩服!”薛屠滿臉喜色的對徐毅說到。
徐毅對於這個訊息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一個地方性的規定總是扛不住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