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了鎮海號旁邊,這時上面的弟兄一看徐毅到了,立即放下繩梯拉徐毅上去,徐毅翻身跳上甲板,立即朝船頭出事的地方衝了過去,同時叫到:“起帆!繼續追敵!”
看到徐毅上船之後,這些亂作一團的人們才稍稍安定了下來一些,趕緊按照徐毅的吩咐,各自迴歸自己的位置上,再次起帆,朝趙鐵山的船隊追擊了下去。
當看到了靳老虎的慘狀之後,徐毅一陣頭暈的感覺,靳老虎肚子上還插著那支粗大的弩箭,氣若游絲的掛在桅杆上,沒有人敢把弩箭拔下來,生怕一拔下了弩箭,靳老虎便會立即喪命,只能拼命的按著他的傷口,讓他儘量少出血,可這樣看來,靳老虎也已經快撐不住了,明顯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岳父!岳父大人,你怎麼樣了?”徐毅眼圈一紅,趕緊撲到了靳老虎身邊,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驚慌的叫著靳老虎到。
靳老虎用力睜開雙眼,用已經開始渙散的眼神望著徐毅,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艱難的喘息了兩下微聲說到:“你來了!來了就好!……我不行了……以後島上的弟兄們就交給你……交給你了……還有迎春那個丫頭……”他斷斷續續的說到。
徐毅終於忍不住眼淚湧了出來,叫道:“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不會,你身體這麼好,不會有事的,咱們馬上回去,馬上就回去!……”說著便有些哽咽了起來。
旁邊那些靳老虎的親信手下也都跟著哭了起來。
靳老虎艱難的動動手指,讓徐毅不要哭,接著說到:“沒用了,我知道……沒有想到在這裡陰溝裡面翻船了……他們居然有床子弩,是我大意了……聽我說,島上弟兄們都……都服你,這個島子交給你……我放心,有薛老弟、錢老本他們……他們在,你能行的……替我照顧好迎春這個……我就這一個丫頭,你……”說到這裡,靳老虎終於撐不住嘴裡面冒出了一股鮮血,說不出話來,手指顫抖著似乎要抓住什麼。
徐毅趕緊伸手接過了他的手,用力握在手裡面,哽咽的答應到:“岳父放心,我會好好待迎春的,您放心,我一定帶好弟兄們……嗚嗚……”說著腦海中忽然想起了這麼長時間來靳老虎對他的種種好處,徐毅實在忍不住哭了起來。
靳老虎雖然說不出話了,但還是聽到了徐毅的話,抓著徐毅的手用力握了一下後,忽然一鬆手,腦袋垂了下來,撒手西去了。
眾人都知道靳老虎終於走了之後,鎮遠號上立即是一片嚎啕之聲,連一直都晴朗的天空似乎也不忍再看下去了,飄來了一團陰雲遮擋住了太陽……
徐毅一邊哭一邊和兩個弟兄把靳老虎的屍身從桅杆上取下,放在了甲板上,這會兒徐毅再也不想什麼仁慈,什麼少殺人的事情了,也沒有時間去回憶靳老虎的好處,他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就是要殺掉趙鐵山,為靳老虎報仇。
當安置好靳老虎的屍體之後,徐毅赫然起身,對著船上的所有人吼道:“給我追上那個趙鐵山,我要用他的頭祭奠咱們大當家的英靈!”
船上的這些弟兄們邊哭便齊聲吼道:“追上趙鐵山,為咱們大當家報仇!”
鎮遠號所有船帆都同時升起,船更是提高了一些,照著趙鐵山的船隊如同瘋獅一般的直衝了過去。
在徐毅的命令下,旗手對所有獨龍島的船隻大出了這麼一個訊號:“不得容情,殺光對方!”
其他船上都接收到了這個命令,都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麼問題,但這個時候不是詳細追問的時候,鎮遠號上能出這樣的旗語肯定是有緣故的,於是各船都繼續奮力開始剿殺已經開始敗退的趙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