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再無長物,可見岳飛的家是何等不易,可就是這樣的環境中,岳母為大宋培養出了一個精忠報國的好兒子,怎麼能不讓徐毅欽佩呢?
可就是這樣地清貧,岳飛還是不忘報國,留下母親在家,自己奔赴真定投軍報國,這一方面說明了岳飛的雄心壯志,另外一方面也肯定有這個岳母的支援才對,所以想到這裡,徐毅就更是對這個岳母感到敬重萬分,舍小家而顧大家,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可實際上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正當徐毅坐在屋中感慨的時候,岳母提著水壺來到了屋子之中,為他們幾個倒上了茶水,請他們用茶,自己坐在一邊得體的說到:“這次徐公子來的實在不巧,我家岳飛剛剛離開家不久,前去真定投軍去了,想必短時間不會迴轉,讓徐公子老遠跑來一趟,卻未能和岳飛見面,老身也代岳飛有些遺憾了!”
“伯母客氣了,雖然徐某從未和嶽兄弟謀面過,但自從聽說了他地名字之後,便早已和嶽兄弟神交已久,他能在國家危難之際,舍小家而保大家,已經是讓我欽佩萬分,雖然此次前來未能見到嶽兄弟,但能見上伯母一面,聆聽伯母親自教誨一次,晚輩也知足了!”徐毅還是用非常非常恭敬的態度對岳母說話。
聽徐毅說的如此客氣,岳母也十分高興,自己家境清貧,而眼前這個徐公子定是一個富家子弟,能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而且聽他的意思,是對自己的兒子十分推崇,連帶自己這個做母親的也十分敬重,讓她怎麼能不高興呢?於是趕緊說到:“徐公子說話實在客氣,我不過只是一個普通村婦,岳飛能讓你這樣地公子聽聞他的名聲,也都是他的努力所致,我這個做母親的並未有什麼功勞,讓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有愧了!只是不知道公子遠在杭州,又是如何得知我那五郎的事情呢?何況他剛剛出師不久,也無什麼作為,何來讓公子如此推崇呢?”岳母說話很是得體,顯然也是讀過不少書地女子,遠非一般村婦那般粗陋,說話中順便也提出了她的疑問。
徐毅有些頭疼,自己的態度確實有些過於恭敬了,說話間顯然又有了破綻,於是只好將昨天敷衍楊再興地那套再次搬了出來,給岳母解釋了一遍,把岳母也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心中暗自琢磨到底徐毅見到的是個什麼人,怎麼如此瞭解自己的兒子呢?
而一旁坐的楊再興也跟著又是一陣猛琢磨,可到頭來他和岳母一樣還是沒有得出一個結論。
因為岳飛現在年紀輕輕,剛剛出去投軍,可以說還沒有什麼名氣,徐毅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恭敬的和岳母拉一些家常,問一些有關岳飛以前的事情,生怕一不小心再說漏了嘴。就無法在自行圓謊。
岳母也款款而答,說話同樣客氣,一再說岳飛並非像徐毅所聽聞地那麼傳神,不過只是習練過一些武藝,讀了一些書而已,只不過是十分孝順而已,不敢讓徐毅如此客氣,言談之中卻少不了流露出一絲對岳飛地滿意神色,有一個如此努力孝順的兒子,放在任何一個母親身上。都同樣會感到自豪地。
言談之中,徐毅得知,岳飛看到北方不斷有遭受兵災的難民南下逃難,得知新近崛起的金國直逼大宋邊境,多有襲擾邊民的事情,而且四處匪盜甚多。襲殺百姓,禍害人間,心中憤慨,正好真定巡撫使劉韜劉大人在真定募兵備戰,岳飛便帶著幾個結義弟兄湯懷、王貴、張顯前去投軍,想要報效國家,在軍中效力安邦保國。剛剛離去沒有幾天時間,讓徐毅扼腕嘆息,覺得實在可惜,假如他能早來幾天的話,說不定便能見上岳飛一面。也不至於後悔了,不過轉念一想,人其實講究的其實不就是緣分二字嗎?他雖然錯過了岳飛。但卻意外的收了楊再興,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補償呢?何況以岳飛之才,見到了又能如何呢?難不成把岳飛也拐去跟著他當海賊去嗎?於是也就釋然了。